73. 第七十三回 祭祖

虞娘丧一夫后,莫名消失了两三年,诸人皆问黄翁人去了何处,黄翁只笑不答。

忽的有一日,虞娘回来了,有人问她是不是再醮了,她亦不答,直至一段时日后,有一男子运药材至姑苏贩卖,到处打听虞娘,黄翁才言那人是他女婿。

只虞娘对那男子极为冷淡,叫黄翁收了他的药材,给了少许银钱,附送几张药方,就将人打发走了。

前些日子听闻,那男子已靠着药方赚了不少钱,成了富户。

眼下再瞧,亦是神秘稀罕不是,冯信越说,汗滴得越快,他到底都荐了些什么人到主子面前?

胤礽只沉默听着冯信冥思苦想后,道出他听来的一方子:用蒜臼子接屋檐水洗瘊赘,疗效极好,按紧了手上的扳指。【1】

狐族的法子!

此方,胤礽在古籍上见过,看来又是狐狸,且姓黄……

他不由想起胡四姐口中的“黄氏一门”,难怪到了门口就跑了,还紧急关了店门,想是见了他的紫气,怕的。

胤礽轻笑一声,如此,倒也不能怪冯信一个普通人识人不清了,遂只言语戒饬了一顿,就叫人走了,又与妻子说起他的猜测。

冯信退出门后,才拉袖子擦了擦汗,拉住送他出门的兆利,忙问这大半日究竟什么情况,他只知黄翁和女医都有问题,可是甚问题,他摸不着头脑!

兆利只附在他耳边道了王大夫男扮女装、潜入内宅之事,吓得冯信腿脚虚软,差点儿跌坐在地,还是兆利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又宽慰他道,“没事的,冯叔,大爷没罚您,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听得兆利此言,冯信松了口气。

兆家兄弟俩常年在大爷身边伺候,最是了解大爷心思,他说没事,那就是真没事了,冯信忙将身上荷包解下来,塞给兆利。

兆利笑嘻嘻地接过,又给他挂了回去,“叔,我可没出力,当不起你这礼。”

说着,将冯信推了出门,招手叫他快家去歇着吧。

又说心腹这头,指挥几个护院,不动声色翻进王大夫租住的院里去,迅速撞开门,将正在炫耀各自“战绩”的王氏“姐妹”按倒在地,堵了嘴绑起来。

护院中,有人听见那王大夫议论大奶奶长相,只觉恶心至极,蜂拥而上,踹了他一顿。

心腹则在屋内搜寻一通,得了迷药与桑冲的手札,冷笑一声,叫其他人用黑布将人脸罩住,塞进马车,一行人往衙门去。

而马车上,王氏兄弟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扭动着被捆成粽子的身体,嘴里发出“呜呜”音,似想通过此举求救,可惜,人高马大护院围住的马车,无人敢靠近。

到了衙门,心腹直接取了贾敦与胤礽的名帖递与门子,还请衙门内各位官爷勿要声张。

门子不解,但见几人虽面生,不似姑苏城内权贵家人,但其锦衣绫罗,想是来历不凡,不敢耽搁,忙入内请示。

时姑苏知府严律正在看文书,见投来的是贾敦父子的名帖,略感意外,他只闻这父子二人大名,并无交集,何故上门?

边纳闷,边叫门子请人至后堂,可门子却道来人是来报案的。

严律微愣后,又着冠带去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