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本身就在她的计划预估内，但并不是她想要的结局，她或多或少从莫语那里受到了一些影响，能减少伤亡的时候，就尽量减少伤亡，毕竟妖族也是莫语的子民。

——

在明月离开大殿的时候，王城的某一个角落里，一具倒在角落里的‘尸体’瞬间翻身而起。

她蓄着齐耳的短发，脸颊灰扑扑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污泥。

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点点的熟悉着身体的移动，然后缓缓的挪移到街道上，远远的看着那座王城里最高最繁华的宫殿。

无尽的怀念从她的眼中闪过，最终她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似是而非的笑容，一步步的向着王城城门方向挪去。

虽然她如此的弱小，行动也是如此的艰难，但是她的动作却如此的轻盈，如同脱离了束缚的鸟儿，飞快的奔向自由。

在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的时候，在另一处角落里，一个年轻的青衣道士收起了顾客寥寥的算命摊位。

但是她刚一起身，就看到了对面的墙壁上靠着一个红裙的少女，直勾勾的盯着他。

“咳咳···”青衣道士咳嗽了一声，“小月，你看，他现在肉体覆灭，神魂碎裂，你也马上要统一两族了，‘东皇太一’这个人已经死了，他现在这具身外化身属于他自己捣鼓出来的功法，和那个具有神话位格的东皇太一完全没有关系了···”

红裙少女：盯——

“······”青衣道士停顿了一下，脸上陪着笑，“你看，你用我来威胁他放弃了最后的手段，其实相当于利用我达到胜利了嘛，他现在对你基本没什么威胁了，而且未来也没什么威胁，你成圣之后，说不定他还能有用呢···”

红裙少女瘪了瘪嘴，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本子，刷刷刷就开始写东西。

“你在写什么？”

青衣道士，或者说上清尴尬的挠了挠头，又不好探头去看，只能轻声问道。

明月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刷刷刷的写东西，小小的嘴巴嘟囔起来，轻声道，“记仇。”

上清：······

“这样，我答应你一个约定，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

上清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

“成交！”

明月把本子一合，揣兜里就准备走。

“啊？”上清蒙了一下，看着明月的背影追问道，“所以你是放过他了？”

“啊？”少女回过头来，眨巴眨巴眼睛，“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他了？”

太一她留着还有用，不然她怎么可能让太一搞出身外化身这种东西。

······

上清也立刻反应过来明月刚刚一句话都没说，尽是自己在脑补，顿时扛起了撑着自己挂旗的竹竿，

“你站那儿别跑！”

——

东皇太一消失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妖族，失去了顶梁柱的妖族权贵们顿时乱做了一团，他们试图推举出新的临时领袖，却没有任何人能服众。

有胆识有能力的人迅速明白了现在的局势，果断向人族投降，前线的军队也大批大批的倒戈。

只花了两年，明月就结束两族战争，并统一了人妖两族。

两族融合并没有那么容易，但是明月很有耐心，她花了五百年的时间让妖族逐渐融入人族，适应人族的制度。

在一个平静的下午，整个宇宙的底层世界震动了一下，群星的光辉在天空中闪烁。

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这只是一个如往常一样普通的下午，唯一的变化就是，可能天空的星星比以往要亮一些。

但就在这一天，这个宇宙诞生了第一尊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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