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在他第一次使用月神分身的时候就有，但是并不严重，甚至能帮他快速进入思考的状态，但是在月光的力量涌入以后，他感觉自己的所有情感都在一点点的被压制，他必须要在他的感情完全被抹平之前结束这场战斗。

月神分身的之间勾住弓弦轻轻后拉，光箭上凝聚的力量也越来越强，强行驱动这这光箭所需的力量颇多，之前那一箭就几乎耗空了月神储备的能量，幸好这周围的力量涌入速度极快，补上缺口也就一两秒的事情。

在这一两秒里，已经被月光锁链完全捆住的晚露不可能做出任何反抗，她也失去了对太白金星的控制，理论上似乎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但是意外就是这样发生了。

一个意料之外但是在情理之中的胖胖的身影出现在莫语视野中，他以极快的速度挡在了晚露面前。

在这胖胖的身影出现的刹那，晚露目光中的鲜红产生了一丝波动，那鲜红如同潮水一般褪去，露出清澈的墨色眸子，但这清澈只保持了刹那，很快，那鲜红就再次覆盖而上。

······

“让开。”

莫语短暂沉默了片刻，冷声道。

“天尊，一命换一命······”

夏言看了看搭弓射箭的月神，又看了看莫语，最终目光停留在莫语身上，张嘴就还想重复那套说辞。

“她能造成的破坏是你无法控制的。”

莫语打断了他，突然道，“先不说她现在已经被域外降临者的力量侵蚀，形成了新的意志，即使是之前没有被侵蚀的她，也是被完全污染的神明，她是不被这个世界所允许存在的，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带来灾难。”

夏言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被月光锁链缠绕住的晚露，看着她那毫无波动的鲜红眸子，苦笑着摇摇头，他看向莫语，

“天尊，我会想办法帮她排除域外降临者的侵蚀之后，等她恢复以后，我会带她找一个异度空间隐居起来，永远不进入现世，能不能放她一条生路。”

莫语看着他的眼睛，他知道夏言是真诚的，甚至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拆散许仙和白娘子的法海，但是他还是微微叹了口气，

“假使你能驱散她身上的域外降临者的力量，假使你能管好她不让她外出，但是你自己的身体真的能抵住她带来的污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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