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信？”老人有些疑惑，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咋还有有时候信？

“比如说，”莫语想了一下，举了一个例子，“比如我像上帝祈祷，约定我左眼皮跳就是要发财，右眼皮跳就是要遭灾，如果我当天左眼皮跳了，那我就是信教的。”

“如果右眼皮跳了呢？”老人追问道。

“对不起，我是个坚定无神论者。”莫语坚定的回答。

身后的莫月和沈娜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的信仰很实用。”老人笑着说道，但随后他话锋一转，“但是你能确定神不在世间吗？”

“我不确定，”莫语很老实的回答到，如果是原本的世界，他肯定能坚定的回答世界上没有神，但是这个世界他确实是不确定的，毕竟超能力者他也见了，亡灵他也见了。

现在他手上还有一张卡，描述是‘冥河的摆渡人’呢。

“但是老爷爷，”莫月从后面搂住莫语的脖子，把脑袋放在哥哥的肩膀上，看着白袍老人“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上帝的话，我们相对于上帝来说不过是蝼蚁一般的生物，你会在意蝼蚁的生死吗？那我们信或者不信，其实对上帝来说都无所谓的，他若是要毁灭我们，我们阻挡不住，他若是要拯救我们，我们也拒绝不得。”

“信或不信，于主而言没有意义。”老人合上手里的圣经，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于我们有意义，当主苏醒的时候，末日将会来临，我们虔诚的信仰主，将自己奉献给主，祈求主在末日后的新世界给我们留下一个呼吸之地。”

“那好吧，”莫月看着老人的眼睛，发现他是真的相信这件事情的，于是便不再争辩，你永远无法说服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并会试图说服你的人。“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而且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的话，我会考虑信一下教。”

“几位，”老人推开教堂的门，“要进去聆听一下主的教诲吗？”

“不用了，我们就是出来逛逛，”莫语礼貌的拒绝了老人，随后看向莫月和沈娜，“我们回去吧？”

“请稍等一下，”老人突然叫住了他们，从怀里拿出三个黑色的小十字架，“若是虔诚的信主，祈求祂的垂怜，终有一日，主会庇佑我们的。”

看样子这个老人似乎要把这几个十字架送给自己三人，莫语正准备拒绝，莫月却一把接了过来，塞在莫语的手里。

“谢谢爷爷啦，”莫月对着老人道了个谢，随后随口问道“我们还不知道爷爷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是主在世间仆人，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安德罗。”老人笑着回答，随后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感谢主的怜悯与荣光，阿门。”

“安德罗爷爷，那再见啦！”莫月挥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