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也不是什么对于无上剑道追求纯粹的剑客，而是一个心狠手辣，腹黑残忍，冷酷无情的极道魁首。

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这个剧本很真实，真实到令人生畏。”

雅昭面色平静的倒了一杯酒，“我只是让它再次重演了一遍罢了，这几天可不会少了这种精彩大戏。”

“你变了。”

阿蝶姑娘神色凝重，“只需要给他们一个痛快就好，不是么，为什么还要去折磨他们的身心？”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雅昭面不改色，“这不是战场，它需要的是可以无形杀人的力量，不仅仅是把刀捅在心脏上，割裂喉管那么简单。”

“虽然我也很不喜欢使用这种方式，但是对待那些不本分敌人，无需留情。”

雅昭自认为自己的做法并没有错，那些按照他的命令去执行的苇名众，也没有错，死去的赤备军就更没错了。

错的只是时代，这里是战国。

雅昭可不是什么黑土地里的白莲花，在这个时代，除了遭受欺辱的平民，武士之流，根本没有人可以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就连蝶也是双手沾染了罪业。

“身为忍者，论起所学的残忍手段，你可没有资格来教训我。”

雅昭撇了她一眼，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个忍者，各种阴险手段信手拈来，虽然大多数都是在战斗中，很少有心理博弈。

阿蝶姑娘轻哼一声，“至少我并不会像你这么阴险，还厚着脸皮用出来。”

“为了苇名。”

雅昭想了想，这么回了一句。

蝶也识趣的没有再去拌嘴了。

他们都走到这个份上了，孰对孰错，还有必要再去争论么？

“来吧，喝一杯！”

雅昭举起了酒杯，展露笑颜，“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日子，而且还有人配合着去演出一场好看的大戏，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值得庆祝的事情么？”

阿蝶姑娘眉头轻佻，这还真是一个勉强的祝酒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