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善面颊滚烫。
第一次有人赠她如此多的小衣。
而且还是一个外男!
若非对方是燕璟,碍于他的身份权势,她不能如何。换做是旁人,她大抵会让定北侯府的护院前去狠狠教训他一顿。
好一个不知廉耻的浪/荡/儿!
这种私密的衣裳,哪能随便赠人?!
沈宜善正要抛开手中包裹。
晓兰内心荡起一阵涟漪,表面上仍旧寡淡,由衷道:“姑娘,你若是不收下这些,只怕王爷他还会重新送一批过来。姑娘若是实在不能接受,那便……把小衣收起来,不穿便是。”
虽说晓兰是燕璟的细作,但她这一次打心底觉得王爷这事做的不太地道啊。
沈宜善捧着包裹,如同捧着烫手的山芋。
没错,燕璟就是那么执拗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沈宜善只能“含恨”收下。
连带着两日前被燕璟弄脏的那一件小衣,都一并装进了箱笼里。
一个多时辰过去之后,沈宜善的面颊依旧火烧火燎,没法平息下去,生怕前世的一切都会重蹈覆辙。
她和燕璟之间的关系,完全没有融洽到可以赠送小衣的境地。
确切的说,这辈子都不会有那一天。
翌日,清晨,日光刚刚破晓,整个紫禁城开始陆陆续续热闹起来。
太子今日特意做了万全准备。
他从东宫出发,没有乘坐马车,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前去燕王府,和燕王这个亲兄弟叙叙旧。
太子携带了三位美人,以及美酒、字画、珠宝,从皇宫出发,一路招摇。
抵达燕王府时,他让随从守在王府大门外,排场十分隆重。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破除全京城的谣言。
他没有残害燕王!
他这个太子,和睦兄弟,为人谦和,绝对不会做出戕害手足之事。
这个时辰,燕璟刚从王府的校场下来。
他自幼习武,如今困在京城,每日必回练武。
他身上的雪色中衣半敞开,脖颈到腰肢之间,露出一大片结实修韧的肌理,浑身上下无一丝丝的赘肉。
燕璟穿着衣裳时显瘦,但如此敞开衣襟,竟又有几分健硕。
太子一过来,就看见了这样一幅光景,晨曦之下,燕璟的身子透着一股/雄/性/强/者的美,肌理上有汗珠滑落,每一寸都仿佛蕴含无尽力量。
这一刹那间,太子顿时底气不足。
太子喉咙干涩,咽了几下,无意识的伸手握了握自己的胸口。
都是同一个父皇所生,不仅身高不同,这身子骨也大不一样呐。
太子直接怀疑,他这阵子床笫不行,莫不是身子出现了问题……?!
倘若他能像燕璟这般,是不是也能夜夜笙箫,屡战屡胜?
他很想问问燕璟,到底是吃什么,又是如何练出这样的身段。
燕璟狭长幽深的眸,自带威严与冷意,“皇兄有何事?”
太子站直了身子,腰杆挺直,但饶是如此,身高上的差异还是让他在燕璟面前不够底气。
太子清了清嗓门,极力劝说自己,他是一个集智慧与容色为一体的男子,大可不必艳羡燕璟这一身的修韧肌理。
自我宽慰过后,太子唇角微微一扬,正要伸手轻拍燕璟的肩头,却被燕璟一个侧身,轻易就躲开了。
太子神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