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歌的眸子里满是阴鸷，沈婉婷在那眸子里甚至看到了几分噬血的光芒，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黑暗而可怕。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眸光？

恐惧在心底蔓延，沈婉婷甚至都忘了爬起来。

就连一旁的苏昕雅也不敢动，沈亦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竟能一脚把人踹飞，还能说出这种话，她似乎低估了这个敌人。

旁边传来一声大吼：“你这个逆女，我打死你！”

沈家业停好车子走过来，刚好听到了沈亦歌最后一句话，“私生女”三个字是沈家业最忌惮的，那象征着他那段不光辉的历史。

沈亦歌侧身一闪，沈家业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沈婉婷的身上。

“怎么？现在沈董都已经沦落到做司机的地步了吗？”看着沈家业手里的车钥匙，沈亦歌眼里闪过几分讥诮。

没想到沈家业那么心高气傲一个人，为了讨好苏氏竟然甘愿做苏昕雅的司机。

不过想想也对，他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通过摇尾乞怜得来的。

“逆女！我今天要给沈家清理门户！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逆女！”沈家业气得说不出别的话来。

“狼心狗肺？谁狼心狗肺也比不过你沈家业，你别忘了，你手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母亲的，既然你不知道珍惜，那就别怪我把我母亲的一切夺回来！”

字字直踩沈家业的痛处，沈家业再也忍不了了，朝着沈亦歌冲过来，一巴掌眼看着就要落到沈亦歌的小脸上。

也不见沈亦歌怎么动作，举起手就握住了沈家业的手腕。

“你不会还以为我是五年前的沈亦歌吧？”

沈家业用尽力气，这巴掌也落不到沈亦歌的脸上。

“妈咪我换好衣服了！”露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冰霜似乎就在这一瞬间溶解。

沈亦歌扭转沈家业的手腕，沈家业顺着一个踉跄就摔在地上。

她就像没看到一般，一把抱住远处朝着自己飞奔过来的露露。

露露走过来才看清楚原来是上回骂她的怪爷爷，还有那个不要脸的阿姨，撇了撇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