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家的车上，鱼画满脑子都是自己刚刚的想法。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存在即合理的道理，也突然明白了，世界上的所有人和事都是相互制衡的，她突然有些怀疑，当时以齐峰为突破口，后来或主动或被动地去做的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捣毁这些人背后的那些不良资本，到底有没有实际的意义。

“看什么呢？”米爽晃了晃她的胳膊，“从那个猫咖出来，你就魂不守舍的。”

刚刚本来两个人聊天聊得好好的，祁烁突然接到了电话要回家，好像是他们家族里的事情，不得不回去，所以取消了下午的录制，鱼画为了不麻烦他，就叫米爽来接了。

“没看什么，你别跟我说话。”鱼画还在生米爽的气，那会儿她竟然站在常蔓的那一边。

“我又咋你了？”米爽正在手机键盘上飞速敲字，跟导演那边洽谈合作事宜，没有注意到鱼画的情绪。

“没咋。”鱼画看她不理不睬的样子，更气了，“你快去带你的小蔓吧，她可是受过心理创伤的，你不带她，她可能直接自杀了。”

“啧。”米爽察觉到她的阴阳怪气，这才抬起头，一脸好笑地看着鱼画，“你怎么还吃这种醋？我是一个经纪人，我不可能永远只带一个艺人的。”

“这不是吃醋的问题好么？我跟你吃什么醋。”鱼画不懂为什么这人会这么理解，“你压根儿没理解，我不是针对你签了别人，我是说常蔓这个人不可以。”

“她只是……”

“她不是。”鱼画急了，这人这么这么执着，“你先听我说完行不行？她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她的好多东西可能都是演出来的，当时在聚餐的时候，她上来给祁烁敬酒，就没安好心，把人灌醉了要干嘛，在这个圈子里，你是清楚的吧？”

“她可能被段永浩逼的呢？”

“可她那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被逼的样子。”鱼画转过身，认真和米爽分析，“当时祁烁从齐峰那里把她救出来，为什么她还是选择加入了段永浩那一边？你可以认为她是被后面的资本牵制，不得不又被段永浩控制，但是她有求助机会啊，她这次都可以跟祁烁求助，为什么那次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