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暴躁小妹，”奈雅丽瘪了瘪嘴，“将人类的灵魂合而为一，有什么不好的？你答应了我之后，人类这个种族就将进军宇宙，和星之彩、巨噬蠕虫等族群一样，成为一个不可小视的‘上级种族’！”

“是‘上级仆从种族’吧？只要不是‘独立种族’，那就没有意义，”铃兰摇了摇头，“别多费口舌了，你不是人类，不知道‘独立的思维’对我们有多么重要的意义。如果将人类糅合成一个思维的巨人，那个身体必定是痛苦与折磨循环往复的囚牢。”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奈雅丽似乎意有所指，铃兰也不废话了，她看向了林闲。

林闲知道是自己表明想法的时候了：“奈亚，我是你计划的中心，也是最重要的‘容器’。在知道了一切真相后，我有权选择自己和人类的未来——就像铃兰说的一样，如果你想牺牲人类的命运，加诸我身，那我们可以尽情拼一场。”

“我输了，人类就此消失，只剩下一个名为‘林闲’的死亡代言人行走在宇宙，如果我赢了……”

“赢？你怎么赢？”奈雅丽打断了林闲的话，她的笑容虽然和煦，但却缺少了人类那一份独有的感情。

“是啊，面对未知的恐怖、绝对的力量压制，恐怕我们连赢的方法、赢的希望都找不到。但是，你觉得我们两代人的努力，真的就没有任何出路吗？”

林闲很平静，这让奈雅丽感到了些许意外：她布下的棋局里，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前进，除了林将军本身创造出的些许“意外”，其他都很平稳。但就算林将军逆转了时空，最后的结局也是朝着她的想法走去，除了浪费一些时间，其他并没有改变。

“你，真的有办法？”

奈雅丽的笑容消失了。

“看来我这个和蔼的人类化身，让你们有些得意外形了。”

“我是源初的神明，一切灵魂的基础。如果不是我的存在，你们这些人类甚至没有资格‘思考’！我就像你们的父母一样，教会了你们一切情感，就这样，你们还想反抗我？”

林闲并没有被奈雅丽的话吓住：“所以呢？你为什么不干脆把我们的灵魂剥夺，自己创造‘容器’？还不是因为你不行！”

“人类有句话‘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每一个人的进化都是不可预估的，你赋予了我们灵魂，但灵魂的成长你却并不能预知。”

“这就像是‘变异’一样，你希望人类获得优良的变异，但这只能人类自己慢慢进化，你作为旁观者，是没有主动参与的能力的！”

“所以，你才会站在这里，等待我最后进化完成。”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