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

林闲干脆坐到了赵无颜的床上，能闻到一股沐浴露和牛奶的芬芳。

“真羡慕，我也想看看自己穿婚纱的样子～”

赵无颜喜笑颜开，相对的是林闲并没有什么心情波动。

“你的父亲很爱你，千万不要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没来由的，林闲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

赵无颜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了起来，她的双手按在大腿上，有些颤抖。

“被我说中了么。”

经历了猎场和噩梦历练的林闲，心境和原本27岁的自己截然不同。

“听了刘复兴的故事，我就知道赵无颜在‘我’的电话里主动告知溺死案的真相，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所谓的良心发现、寻求救赎，而是……”

林闲脸色冰冷:“她想看刘复兴绝望、痛苦的模样，没有哪种痛苦比至亲之人的更美味了吧？刘复兴失去了妻子，把爱全部灌注给了女儿，但女儿却因为杀人罪入狱，这足以让刘复兴陷入最深的绝望。”

“当时的刘复兴和我都不会这么想，因为默认这个女孩有人性，有良知，但只有与她打过很多次交道的现在的我，才能理解……”

相顾无言，林闲看着慌乱的赵无颜，淡淡回话:“我该走了。”

“嗯……嗯！”

赵无颜定力还不够，她躲闪地看着林闲，觉得此时自己的老师大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

话已至此，林闲并不想多说——或许现在的他有“话疗”帮助赵无颜的能力，甚至帮她理清旧神和幻梦境的本来面目，但这本是一段记忆的碎片，毫无用处。

“结果已经是注定的，再怎么努力的过程也只是满足虚荣心而已。”

离开赵峰的家后，林闲回到了那个既温馨，又有点“可怕”的家。

……

“亲爱的，你回来啦。”

在餐桌上吃了一顿丰盛了晚餐后，林闲原本的担忧少了一些——千景并没有和他聊业务或者共同的经历，而且全身心沉醉在明天婚纱照中。

人的痛苦百般不同，但幸福却千篇一律，此刻，这对情侣一定正享受着世界上万千准夫妻共同的快乐。

直到夜晚，林闲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来到寝室前，心中升起了诡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