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如水挣扎了一下：“……”

你哪天晚上没抱着老子睡了！

“别动。”高天祎声音含糊的撒娇：“胳膊疼。”

石如水想起他那一口的确咬的不轻，犹豫着要不要让高天祎下去涂点药，但是……

很快，他便听到了高天祎的呼噜声。

没想到，闹着疼的大狼狗，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石如水微微勾起唇角。

今天，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来自高天祎的宠爱。

不是跪榴莲，不是为他拉椅夹菜，不是那一声老公或媳妇，不是当着他家人的面拥抱亲吻他，亦不是刚才他没强迫自己躲在盥洗室自撸。

而是，他刚刚咬高天祎的时候，高天祎条件反应紧绷的肌肉，很快松弛下来，似是怕伤到他牙齿的那一瞬间。

高天祎以前要他的时候，他有多疼他知道，而刚才那一口，有多疼他也知道，因为他的小虎牙上，还残留着他胳膊上的血腥味。

石如水轻轻支起下巴，费力的扭头在黯光和记忆下，寻到高天祎流血的地方，然后把小脸伸了过去……

可是在唇靠近伤口的时候，突然抬眸看了一眼睡梦中的高天祎，随即又折回原位，伸食指在自己舌头上沾了一点唾液，小心翼翼的伸到高天祎的手臂上，轻轻涂抹。

待石如水躺好，闭着眼睛的高天祎在夜色里轻笑一声，低头轻啄了下石如水额头上的纱布：“不疼，不用担心。”

石如水心尖一颤：“……”

“宝贝咬我是应该的。”高天祎声音带着困倦中的慵懒和性感：“晚安。”

高天祎是个糙汉子，说不出什么正儿八经的情话，石如水知道，这便是高天祎心中最温柔的情话。

石如水伸手轻握住贝贝的小胳膊，闭上了眼睛：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