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别的神医未必能治我的手,就算真的能治,也同样要费一番周折。”许风见周衍眉心紧蹙,不觉笑了一笑,说,“周大哥太着紧我了,其实看病吃药,哪有不受些疼的。”

徐神医见缝插针,忙附和道:“对对对,正是如此。我看小兄弟不如今日就住下来吧,好好休息一晚,等明日养足了精神,也好开始治病了。”

“是不是要付房钱?”

“哈哈哈,小兄弟真是聪明。”

“风弟……”

周衍还待再劝,但许风只说了一句话,就叫他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周大哥不必担心,”许风低头瞧着自己的手,说,“再怎么疼法,也及不上我受伤那时。”

周衍如被人当面掴了一掌,半晌没再做声。

许风只当他是答应了,索性跟徐神医谈起房钱来。他既要留下治病,周衍当然也不会走,两间房的房钱可不便宜。

徐神医怕他犹豫,便道:“你们两人既是兄弟,只要一间房也够了。”

许风怔了怔,不由得回头望了周衍一眼,见他面无表情,脸上半点声色不露,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他自己将这事想了一回,记起除夕前夜,周衍在烛火下专注剪窗花的样子,不觉面上微热,终于道:“还是两间房罢。”

徐神医又得两笔银子进账,自是心绪甚佳,给周许二人安排好了房间,晚上又是一顿好酒好菜。

许风吃过了饭才发觉,周衍这一下午都沉默得很,他就在回房的路上问道:“我今日自作主张,可是惹得周大哥不快了?”

周衍不知在想什么心事,听了这话才回过神,定定看了许风一会儿,道:“医治的是你的手,自当照你的心意来。”

“其实找谁治病都是一样,只是周大哥为此事费了许多心思,我不想白跑一趟。”

“嗯,我明白。”

许风觉着周衍比平日更冷淡些,原想再同他说几句话的,却听周衍道:“明日还要治伤,你早些回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