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是谁吻了他？

安琪？还是康伟？

这个吻深沉而浓烈，口腔的每个角落都被反复舔弄，直到狄原感到窒息，那人才不舍地放开他。

“可以了。”狄原听到康伟的声音，然后管子被撤离，狄原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生理反射地将肚子里的液体排泄了出来。

他失禁了。

狄原崩溃了，眼罩下，他的眼睛大大地睁着，他以为自己会哭出来，但没有。一种冗长而阴冷的痛苦盘踞着他的身体，他将自己的尊严在妻子的奸夫面前剥得一点不剩，但这种自暴自弃竟让他觉得畅快。

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的人生，并没有什么东西让他过多留恋，除了妻子。假如妻子要选择背叛他，他为什么还要继续无趣的人生？干脆就让一切彻底坏掉吧。

眼罩依旧没有摘除，他的身体被清理干净，然后被康伟抱起，转移到柔软的床上。

抽屉开关的声音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康伟似乎在拆避孕套，然后他打开了什么，冰凉的油状的东西被抹在了他的身体上，属于康伟的粗而长的手指带着油顺滑地插进了他被清理过的肛门。

狄原闷哼一声，被康伟手指插入的那一瞬间，他居然觉得很舒服。

这个想法令他太阳穴一紧，同时他注意到，他已经很久没听到安琪的声音了。

“安琪，把他抱起来。”突然，康伟说话了。

没有回应。

“假如不愿意，你可以走。”康伟的音调几乎没有变化。

狄原感到安琪那具温香软玉般的身体将他抱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狄原的背挨着安琪的双乳，令他不自觉地挣扎了一下。这么近的距离，他可以闻见安琪身上淡淡的如同女人一般的香味，似乎还听到了低声抽泣的声音。

狄原蹙起眉，以为自己听错了，再凝神去听，只听到安琪音调上扬的声音，“算了，早就知道你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