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澄当即明白他的意思, 站到了前面。

顾倾淮仍旧像那次在理发店一样,让栾澄握住了笔,将灵气注入进这里,只不过这一次,这灵气要的不是栾澄的灵气,而是那块玉牌里的。那块玉牌是韩诚东死时佩戴过的东西,死后也跟着陪葬,里头不仅有韩诚东的灵气,还有百万将士们对韩诚东的美好祝愿和誓死追随的信念。可以说这东西在某些功用上,即便是金蝉玉碗这样的神物也是比不了的。

栾澄小心地接过玉牌握在左手手心,右手执着笔。他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玉牌里源源不断流到体内的灵气,并把它们悉数转到笔里。这灵气与他的很好分清,他的灵气是淡淡的金色,而玉牌里的则有些发白,与玉牌本色相近。

顾倾淮虽然无法像栾澄一样做运输媒介,但是他却可以感受到灵气的多少与不同,因此他看了一会儿笔之后,觉得可以时,握着栾澄的那只手便轻轻一移,在银纸上写起符文来。

这一次的感觉很奇怪。栾澄记得,以前顾倾淮跟他这么写符文的时候,周围的气氛始终是严肃的,尽管顾倾淮的亲近让他时而觉得有点囧,但心里却是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慢。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尖笔刚落在纸上没多久,他就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的轻快感,很快乐,还有一种十分安全的感觉,就像有许多人在保护着他,或者说是他们。

就在顾倾淮的笔抬起来那一瞬间,周围似乎多了许多人,但是栾澄睁开眼的时候,又什么都没看见。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男朋友还是那个男朋友,没第三个人。

栾澄奇怪地回头看了看顾倾淮。

顾倾淮将写好的第一张符纸小心放到一边:“还要再画几张。”

栾澄问:“没问题么?你以前不是画一张都很费劲?”

银符,不同于黄符蓝符这种普通的符,画着相当耗费精力。

“托你的福,灵气充足。”顾倾淮捏了捏栾澄的腰,“继续转灵气。”

“我刚才感觉你画符的时候周围有人在看。”栾澄说,“感觉还挺亲切的,但是不认识。”

“诚东的亲卫们。”顾倾淮再度握住栾澄的手,“诚东曾经可是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等这一次把他救出来,让他给你讲讲他的故事。”

“好啊。那明玥呢?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专心。”

栾澄果然不敢再说话,安静地转起灵气。而顾倾淮又开始画符,这一次画的和上一张又不太一样。每一张都不一样,顾倾淮画了六张,乍一看都是一个东西,但是细瞅会发现有些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