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丢出一具骸骨,肉被剔得干干净净。

村民们本来以为是猪骨牛骨,走进瞧瞧,才发现是人骨。

而且是女人的骨头。

村里有医生,通过盆骨的构造,一眼认出是年轻女性的骸骨。

此后第二天、第三天……

每天都有骸骨从门里丢出来。

从那个时候开始,杆杆村的男人不再种地,也不养鸡鸭,却神奇的活了一年又一年。

渐渐的,他们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腐臭味,十里八乡的村民熏得不敢靠近,更不敢把女儿嫁过去。

不知从何时开始,杆杆村讨不到媳妇的男人,天天傍晚守在村子口。

逮到经过的外人,就对他们唱诡异的童谣,讨要媳妇和金山。

“呸!我家女儿就算不找婆家,也不会嫁到杆杆村!”年长村民愤愤吐唾沫,“杆杆村那帮畜生,他们吃人,而且专吃女人!”

据说嫁过去的新媳妇,洞房花烛之后,就会被夫家绑起来,逼她生大胖小子。

胖小子嗷嗷待哺,可村里没粮又没肉。

丈夫会让孩子先吃妈妈的奶,没奶就喝血。

要是连血都没了,便直接啃妈妈的骨肉,以这种畸形的方式‘繁衍后代’。

“我听说,杆杆村里面,习惯把人肉叫做猪肉。要是哪家肉吃不完,会当做猪肉分给……”年长村民话说到一半,关切地问,“小伙子,你脸色惨白惨白,没事吧”

鹿书凡说不出话,捂住肚子跪在地上,痛苦地抠喉咙,止不住反胃干呕。

他记起第一天来杆杆村,村长端出一盘炒青菜,里面放了些肉沫。

当时,村长怎么说的?

‘年前杀了一头猪。’

‘一头猪。’

‘猪……’

鹿书凡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把胃液吐出来。

弑云天观察他的反应,也想起那顿饭,头转向另一边,撕心裂肺的呕吐起来。

两个人跪着吐了半个小时,吐到差点虚脱,才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向村民道过谢,回村里找夙筇和鱼七秒商量。

“我记起一件事。”弑云天白着脸说,“那天晚上,鱼七秒没有碰饭菜。”

从进入副本到现在,孤儿同盟始终集体行动,只有那顿饭菜有区别。

“原来如此。”鹿书凡痛心疾首,“我记得,咱俩当时还嘲讽他圣母。”

“……”两人对视一眼。

报应啊。

回到石窟,鹿书凡正准备汇报线索。看清楚里面的场景,惊声大叫。

“啊!你谁呀?!”

身穿红衣红裙,黑发挽起的美人,撩起眼皮白了他一眼。

久居上位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