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晏承旧还有些不相信。

“对对对，就这么简单。”

晏承旧试着轻轻吹了口气，那几只鬼立刻猛吸了起来。

“饿了几十年，总算有点饱了。”那女鬼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肚子，看着晏承旧的眼光立刻又变了。这人的阳气得重成什么样啊，只是简单吹口气就能让她们吃的这么饱，这要是走出去，在恶鬼们眼中就是活脱脱的照射灯，想看不见都难！

“你让我们做什么？”女鬼好歹还有点脑子，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想要你们带路。”晏承旧见女鬼识相，心情也稍微好了不少，“你们既然是从黄昏市来的，想必对这附近十分了解。我想要去和谐市，你们带我去。”

“和谐市？”那女鬼听见这个地名忍不住抖了抖，“那里是鬼域的最深处啊，你可别忍不住找死。”

“哦？”晏承旧来了精神，难不成和谐市里当真有什么东西？

“我，我也是听说的，不太懂。”女鬼察觉到晏承旧的变化，后悔自己嘴贱，“我们以前躲在这里，偶尔也有几只过路的鬼说话。你，你也看见了，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消遣，所以偶尔也喜欢听听其它的鬼聊天。”

“说重点。”

“好好好，重点，重点。大概二三十年前吧，我们这里经过了一只特别厉害的鬼。那鬼生前就是一个高人，死后更是厉害，不但吞了无数鬼壮大自身，而且还保留着生前的神智。当时他来的时候，我们所有鬼都是悄悄躲着，生怕他吃了我们。当时，正好听见他自言自语，我就记着了。”

“他说什么？”

“我辛辛苦苦这么久，总算找到正确的路了。只要吃掉最初的那个，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王。”女鬼模仿着那只鬼的声音。

“王？”晏承旧听见这个字有点不舒服。

“后来那只鬼走了，我们还嘲笑他太中二了。”女鬼佯装着笑了两声，“接着我们就听见其它的鬼说，那里是鬼域的中心，里面的鬼也是最厉害的。”

“那只鬼呢？”

“再也没有出来过。”女鬼缩缩脖子，“这位高人，您还是别去了吧，我们也不敢去的。鬼域里太邪门了，去了就出不来了，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