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周围的气氛安静，他就觉得仿佛小梅就在自己身边一样。

和小梅肩并肩站着，荣贵的目光看向前方的观众席，忽然觉得自己好渺小：

“好多座位，就像大海一样，好像下一秒就会扑过来……”然后，把舞台上的自己淹没了。

荣贵喃喃的对小梅说。

“在那里。”小梅忽然没头没尾道。

诧异的转过头去看向小梅，荣贵看到小梅正伸出胳膊，修长的食指指着前方、正对两人的某个方向。

那里，还是观众席。

“一会儿，我和阿鲁法教授，萨丹先生会坐在那里，听你唱歌。”小梅这才将话说完了。

“最好的位置，和你完全平行，虽然有点距离，不过是面对面的距离，你不用抬头，只要直直看向前方，就可以看到我们。”

荣贵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半晌，歪了歪头：“不过，一会儿现场全黑，我什么也看不到吧？”

“我们能看到你。”小梅只说了这一句。

怔怔的看向小梅刚才手指的方向，荣贵心里忽然变得无比宁静。

“还有——”

“比起大海，我觉得更像行星。”

“你是恒星，外面的观众全部是行星，你走到哪里，引力会带着他们移动在哪里。”

“永远不会被淹没，站在这个舞台上，你就是这个宇宙的中心。”

想象了一下小梅描绘的画面，荣贵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