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101章

她这一喊,总算是打破沉默,贺霖微微点头,靠着墙翻看杂志,诗柔冲她一笑,问道:“刚刚摔倒没事吧?”

沈伊摇头:“没事。”

贺峥也淡淡点头,说:“你妈这几天身体不太好,多陪你妈说说话,厨房里有燕窝,去喝吧,正长身体。”

沈伊乖巧点头,手挽着夏珍的手没放开,诗柔跟前的桌子上也有一个白瓷小碗,估计也刚刚吃完燕窝,夏珍笑着拉着她,道:“最近学习怎么样啊?都两个星期没回来,上周问你,你说要去做兼职?”

她不回来的主要原因是不想看贺霖跟贺峥疼爱诗柔,还有不太敢面对贺峥贺霖,毕竟她很是敏感,上辈子的她太过在乎别人的感受了。

至于兼职,除了直播,她还能干啥。

她笑道:“嗯,现在兼职可以回家做,我就带回来了。”

周阿姨在厨房就听到话了,沈伊进去,她已经舀了一碗燕窝,放桌子上,夏珍拉着她坐下,脸上带着笑意,偶尔咳嗽一下,沈伊喝着燕窝,看着母亲,整个人暖暖的。

燕窝也很好喝,这么珍贵的东西,她吃得满足,客厅那边传来贺峥跟诗柔说话的声音,诗柔向来温柔,细细软软的,贺峥说话的声音也是温和,一点都没有在商场杀戮四方的凌厉,偶尔贺霖会搭上两句,这个男人在上流社会的圈子,是神一样的男人,多少名门闺秀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上辈子直到沈伊死,贺霖都还没有娶妻子。

沈伊边喝偶尔边往客厅看去。

夏珍看她一直看客厅那边,心里有些担忧,她拉了下沈伊的手,沈伊愣了下,就见夏珍拿过勺子,闷咳一声,舀了一勺子燕窝放她的唇边,竟然是想要喂她,沈伊更愣,呆呆地看着母亲,张嘴,吃下她喂的燕窝。

那一刻,沈伊想,这辈子就是这样死也值得了。

夏珍看她发愣,擦擦她唇角,又喂一口,说道:“你不要介意诗柔跟你峥叔亲近,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比你长,诗柔从小就在贺家长大,可你不同,你15岁才到贺家。”

她在宽慰沈伊,怕她多想。

沈伊一听,笑起来,她握住夏珍的手,道:“妈我不介意,一点都不,我在意的人只有你。”

夏珍愣住,随即眼眶发红。

她觉得沈伊是宽慰她的,毕竟这个孩子多敏感她非常清楚,可是她又被她这句话感动到了。

夏珍忍不住抱住沈伊:“你放心,有妈一天在,就护你周全。”

此为防盗章……

贺霖这些年调回城北军区,回家也方便,对这两个妹妹就上了点心。今日夏阿姨特意给他打电话,得知沈伊周末会回家,贺霖去接诗柔时,没立即开车。

他手搭在方向盘上,冷硬质感的嗓音对诗柔说:“给沈伊打电话,问问跟不跟我们一块回去。”

诗柔看他一眼,点头,后拿出手机,拨打。

很快,电话提示关机,诗柔下意识地看向他,贺霖手指点了点方向盘,道:“不用再打了,走吧。”

诗柔松一口气,收好手机,眼眸在他侧脸上转。

由于长期在军队,又出过一些任务,男人如今看着更冷硬,却也更男人,令人痴迷。

开车路程不远,就是红绿灯多,黑色的车很快进入城北十二区,开上那条长长的绿化道,两边种植着从德国引进的梧桐,高高大大,林荫大路上车辆罕见,一个小小的黄色的单车在边上骑着,骑车的女生还单手撑着扶手,笑容灿烂,高高的马尾辫随风飘扬。

诗柔紧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书包她认识,买的跟她同款的,全球限量两个,沈伊踩得正欢快,白皙的脸蛋带笑,眉眼弯弯,青春漂亮,诗柔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随后,下意识地看向贺霖。

贺霖戴着墨镜,淡淡地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影,车子从沈伊身侧开过,沈伊这个时候正好也看过来,看到是诗柔还有这辆熟悉的suv,沈伊惊到,车头一歪,哐当一声掉在绿化带上。

诗柔也吓一跳,她看向贺霖,贺霖默不作声地挪回视线,诗柔顿了顿,正想着要不要替沈伊说句话,suv却缓慢地停下,贺霖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一点,说道:“去看看你妹妹有没有事,要不要坐车。”

诗柔点头,推开车门下去,跑向沈伊。

贺霖在车里没动,只看着后视镜,不一会,诗柔跑回来,手里拎着一个背包,她上车,说:“哥哥,她说让我们把书包先带回去,她慢慢骑。”

贺霖看一眼那个书包,点点头,启动车子,往家里开。

那个书包之前是沈伊让夏珍来让他买的,贺霖墨镜下的眼眸,微微眯起。

看着黑色suv开走,沈伊松口气,揉揉有些发疼的膝盖,扶好单车,推到正路上,以前都没发现,这里风景是真的非常好,美不胜收,尤其是这一片绿化,无比空旷,绿油油地一片,沈伊骑上以后,忍不住哼起小曲,十分惬意。

人这一生,能有一次重生的机会,绝对是另外一条不一样的人生,沈伊认为自己无比幸运。

不过单车越靠近别墅,她越有些紧张,贺家别墅铁门大敞,贺霖的那辆suv正巧停在不远处,而令她咽口水的是,另外一辆黑色的悍马也在,那是贺家大佬的车,这表示,贺家大佬回来了。

沈伊脚下这环保单车,略有些尴尬,可是从铁门到正门这段路,走过去实在太远,沈伊轮胎骨碌骨碌地转着,飞快地踩进去,别墅门也开着,屋里大厅偶尔走过人影,看衣服应当是保姆周阿姨。

上辈子沈伊黑红以后,在网络上一片骂声,她因早年犯下不少错事,跟贺家关系越来越疏远,她母亲去世过后的几年,她没有再踏进过贺家这一个门,那时她怨恨贺霖不帮她,怨恨贺家的偏心,既然她母亲都不在了,她跟贺家的关系也就断了。

即使她的账户每一年都有钱进来,那是贺家对她的最后一份仁慈,可是金钱安抚不了她那颗孤独的心,她孑然一身,在娱乐圈里闯着,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满身伤痕,无人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