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我扬脸道,“都跟你学的,寡人回头也要吸你血。”

叫他也怕一怕。

秦宿瑜闻言扑出笑,轻拧我耳朵道,“好的不学专挑坏的学。”

我看他唇上确实破了一块,倒没想到咬的这么狠,我又不免歉疚,只道,“寡人也不是有意这么重的。”

秦宿瑜攘两下我的头发,“下次轻点。”

他这话说的下流,好像我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我想说他还不知道拿什么说,真的是个坏胚子。

暖阁门敲响,周欢隔着门叫道,“陛下,太子殿下,娴妃娘娘和谢太傅要见你们!”

秦宿瑜放我下地,与我一起出门去了。

谢弭和穆娴候在外殿,两人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各不相看。

我瞧习惯了他们这副情形,只过去道,“爱妃怎么和太傅一起来了?”

穆娴给我做了个礼,笑嘻嘻道,“陛下,臣妾听闻白荷擅闯内宫,怕您受她蛊惑,特意赶来看看。”

她望过谢弭,脸冷下来道,“不想和谢太傅撞上,真是孽缘。”

她说起白荷,我不免担心,“今早白荷先出内宫,孙昭紧随其后,她一个弱女子,孙昭瞧见了也不知会不会对她起意。”

秦宿瑜暗着脸讽刺我,“父皇前头说的话后头就忘得一干二净,白姑娘怎样用不着你惦记,自有太医院的人会管,你有这空闲不若多读两本书,省的给太傅丢人。”

醋劲真大,我本想说他两句,但看他嘴上有伤,我又不太忍心,只能闭嘴不应。

穆娴岔过话道,“白荷不经允许,私进内宫,臣妾已命人过去罚了她二十竹板子。”

她伸指望着丹蔻,转头向谢弭笑道,?轻?吻?最?萌?羽?恋 ?整?理?“谢太傅不会觉得本宫罚太重吧?”

二十竹板子说重也不重,说轻也轻不到哪儿去,总归是叫白荷吃个教训,毕竟是深宫,她随处乱跑确实不对。

谢弭掀眼瞧她,道,“自然是按宫里的规矩来。”

穆娴无趣的偏头,再不多话。

谢弭朝我和秦宿瑜拱手,道,“微臣才得知孙家要捐出五万两白银,特赶来与太子殿下商议这些银两用处。”

他说完微抬头去看秦宿瑜,恰巧就注意到他唇上的伤,他疑惑道,“太子殿下近日上火?”

秦宿瑜瞥我一眼。

我会意,他是不好意思说出,我自是要给他解围,我说,“是寡人咬的。”

四下立时一静。

我觉出不对,悄悄拽秦宿瑜道,“寡人说错了吗?”

秦宿瑜咳两声,道,“没错。”

那我就放心了。

我看了看谢弭和穆娴,他两人都露出尴尬的神色,我心内诧异,但还是说道,“这事是寡人干的,寡人不能让皇儿独自承担。”

穆娴的嘴角微抽。

谢弭的袖子抖了抖。

我真不知道他们这表情是怎么回事,我又扭头看一眼秦宿瑜,“他们怎么了?”

秦宿瑜木着脸道,“许是殿内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