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要去拜托那个浑小子吗?”

那小子欠他一个人情,但是,当初他为了闪避那小子,已经告诉他那个人情不必还了,免得他们牵扯不清,说不定他早就因此一命归阴。

“杜月痕!你真会给我找麻烦!”原皆无低声诅咒。

看来他别无选择,因为他有一个惹祸精转世的妹妹,专门出状况,看来得直到她进棺材的那一天才可能罢休。

他认了!先找到月痕再说。见那小子比起失去月痕更能令他忍受。

当然,找到之后,非狠狠虐待她的小屁股不可!

☆☆☆

杜月痕坐在马背上,迎着吹拂的秋风,真有说不出的凉爽。她长这么大还没有骑过马呢!因为姨娘不准,原大哥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好像她的智慧真有那么低,连学骑马也学不会。

喏,现在她不也安安稳稳地上了马背?虽然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大侠坐在她身后有点碍手碍脚,显示不出她的威风,但回家之后,她一定要当姨娘、原大哥的面前骑马溜一圈,还要表演倒立特技,让他们下巴合都合不起来!

想像着那幅画面,杜月痕得意地笑了。呵呵!

有一句成语叫做“乐极生悲”,果然──

当令狐轸的马儿跨过一条山涧,还沉浸在幻想中的杜月痕差一点就滚下马。

“呀——”

杜月痕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想找个东西攀附,然后,好死不死的她一把扯住马儿的鬃毛,马儿被她这么一抓,受惊地扬起前蹄,重重地喷气。

“该死!”

令狐轸低咒了一声,勒紧缰绳,稳住了受惊的马儿,并及时搂住她的腰肢,拯救了她险些坠马的命运。

杜月痕的双手也没闲着,她死命的抱住马的脖子,紧得差一点把令狐轸向楼适桓借来的宋朝七骏之一的驶騠给勒死!

“放手!你这样会吓着它的!”

天!这个小女人差一点连他的命都一起送掉了!

杜月痕一边鸡婆的想安抚駃騠,一边迟疑的看向令狐轸。

“可是……它好像很害怕──”

令狐轸没好气道:“你以为这是谁造成的啊?”

谁?是谁造成的?杜月痕困惑的望著令狐轸漆黑深邃的眼睛,半晌,才猛然醒悟。

“我?是我吗?”原来罪魁祸首是她!杜月痕唰的一声红了脸,一张小嘴却犹不认输的咕哝:“我才是被它给吓到的那一个呢!”

令狐轸拍了拍駃騠的颈子,扫了杜月痕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从来没碰过马是不是?”

“我……我当然碰过马!我家养了好几匹马,才不输给这一只笨马呢!”

笨马?

如果适桓听到了,用怒发冲冠来形容都不够传神!駃騠可是他的宝贝耶!

令狐轸懒懒地道:“很不凑巧,我们两人此时此刻都在这只‘笨马’的背上,我建议你最好迁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