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个五公分见方的纸盒，韩约曦露出既惊讶又高兴的样子，「你带礼物给我啊？」

「打开看看。」

她拉开系在上面的丝带，然後轻轻拉起纸盒的盒盖——一个钥匙包。

颜色与式样都跟她之前用的那个一模一样。

她拿起来，就著昏黄的灯光仔细的看了看，角边磨损得很厉害，里面的刮痕也多到数不清，这……这是她台风夜那天，掉入排水沟的钥匙包啊。

原本有点松脱的金属扣换了新的，坏掉的那个勾勾也换了，皮质看起来发亮，原本黑黑的地方都被擦拭过，车边缝线补了两道，看得出来不但经过修缮，而且也被保养过。

「你……怎麽……」惊讶过度，韩约曦结结巴巴的，「你……你去捞的？」

全雅成答得很乾脆，「对。」

「什……麽时候？」

「台风过後。」

那个排水沟盖的孔很小啊，台风过去後，她有自己再去看，白天去，汗流浃背，晚上去，又看不清楚，找了锁匠来，锁匠叫她不要开玩笑……

「我、我也去试过啊。」

「你的方法不对。」

「你……怎麽会……想去捞？」

「那天，我在你房间里看到照片，你们姊弟坐在你爸爸腿上那张，你爸爸扶著你弟弟肩膀那只手上，就拿著这个钥匙包。我想起你那晚拚命要把手伸进排水沟的样子，这应该是你爸爸的遗物对吧？」

韩约曦拿著那个失而复得的钥匙包，心里感动，但不知道怎麽的，嘴巴上还是那句，「你真的很讨人厌。」

全雅成笑了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