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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静,你听我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会偏袒谁。”武焰的声音十分认真,低沉中有种难言的说服力,“莫烈护沁雅护过了朋友的界线让你不好受,但是,痛苦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他……很难过吗?”

“他难过了整整十年,不,十一年,如果你对他已经没有感情,那就算了,但如果还有,即使只有一点,我都希望你能体谅他,我知道他没告诉你,换作是我,我也不会告诉聆歌,因为一说出来,会伤害到另外一个完全无辜的人,给他一点时间好不好?”

挂掉电话后,东静犹豫了许久。

她是气莫烈对夏沁雅那么好却又不肯说明原因,但若真的如武焰说的,一旦说出来会伤害另外一个人……她对莫烈不是没有感觉,事实上,她对他的爱情一直存在,所有的誓言都像是刚才说出口的一样鲜明。

她会这么生气只是因为不安罢了。

十一年前,他们都是奥克兰的学生,门当户对,没有不合适的理由。

现在,他是家喻户晓的摇滚乐手,而她不过住在北京宣武区中的文字工作者,没错,她写过几本颇受好评的历史小说,也得过奖,上过北京青年报,但是,那与一个夺过各大音乐奖项的乐手来说,距离还是太大太大了。

她看过real的演唱会录像带,每场动辄三、五万人,巡回的总动员人数更在乐坛屡创新高。

乐声响起,数以万只手在台下挥舞,尖叫与狂呼都是属于他们四人的。

鼓座上,莫烈的狂傲与自信对她而言都是陌生。

喜欢他的人一定很多,很多……多到只要他对别人稍有好脸色,她就会觉得有些不安。

东静想着想着,不觉睡去。

***

夏沁雅睁着一双妙目,指着伏在桌上的莫烈,抗议,“我送他回家?”有没有搞错啊,她是玉女耶,万一给记者拍到,多年来的辛苦就毁于一日了。

“若中不舒服,我要去接她下班。”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夏沁雅分了心,“她怎么了?”

“我正要去请问医生这个问题。”靳炜拿起车钥匙,扬扬手,消失在酒吧的出口。

靳炜走了,又不能把莫烈留在酒吧,在酒保的帮忙下,两人齐心协力将莫烈扶到大马路,再放入出租车,为了让他醒酒,夏沁雅特地打开窗户。

任务不是到他住的大楼便结束,她还要把他弄上楼。

所幸莫烈已清醒了一些。

夏沁雅凝视着他,“你可以走吗?”

“可以。”头好痛,他只想赶快躺下来。

“走好喔。”

她扶着他,一路穿越大厅,中庭,然后进入w替莫烈租的单位。

扶他进入卧房,然后替他盖上被子。

看着他俊挺的五官,夏沁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知道他不爱自己,只不过,总是存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自己有天能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只可惜,爱情的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得多。

当莫烈不顾一切护住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他愿意替她承受任何痛苦,除了爱她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