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心想。

但有一点他却是想不通,按理来说玉面观音已经许久不曾出世,甚至隐隐有早已经灭绝的传言。早前成嫔拿出那株已经叫胤礽心讶不已,如今这人手里竟然还有另一株。

如果这些东西是很早以前便有,依着那些人的残忍程度,胤礽不信这些人会无动于衷?

所以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方才若霖所说的外蕃之人,也叫胤礽心下不得不去在意。

最重要的一点,方才那股阴邪之气,以他如今的修为,竟未能探得去处,这本身便已经是极度不合理………

轻扣着大理石桌,胤礽不觉眉头微皱,一旁的张若霖郑重一礼道:

“殿下,方才之事,若霖这辈子只会烂在心中,绝计不会外传一句。”

深知人心可怕,张若霖丝毫不敢去赌,为了丁点微末修为尚有人能做得如此地步,倘若是……

张若霖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只觉今日阳光,当真格外刺眼一些。

“若霖倒也不必如此担忧,如今灵力衰微,便是尚存一二走了歪道的野神,实力终归也不过尔尔。”想到阿玉的话,胤礽心下也多了些许安定:

“不过,若霖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这件事,除去你我二人,不会再有另外一人知晓。”

“包括几位皇弟。”

迎着燥热的夏风,张若霖轻叹了口气。

为了好友安全,张若霖自是被留在了茗园,自那日后,胤礽不是没有尝试施法寻找那股邪气,但不知为何,俱是无功而返。

到底是什么地方,或者什么东西,能将这股邪气藏的死死地?寻不到原因,胤礽心下疑惑却”一日比一日要重。

时间缓缓而过,很快便到了康熙帝设宴众使之际,原本这等场合胤礽并不乐意参加,但想到早前若霖提过,同那位番僧交往过密的外邦人,最终没有拒绝。

这些年,大清与海外贸易愈发兴盛,涉及的地区也是逐年增多,因而此次,光是来访的代表使臣便有数百之重,想要容纳这么些人不显逼仄并不容易,大宴最终在由康熙帝拍板,设在畅春园九经三事殿。

康熙并非喜好奢华之辈,园内多以园林景观为主,建筑朴素,多为小式卷棚瓦顶建筑,彩绘不施。饶是如此,一路走来,恢弘大气的建筑,精致小巧的浮雕,仍是叫一众使臣看呆了眼。

碧湖中心,一个足有数丈来高的巨型风轮临风而立,一阵风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的同时也叫众人愈发新奇了许多。

夏末秋初,正是万物最为繁盛之时。人群中心,胤禟一袭颇显风骚地紫色长袍,折扇轻摇,流利的外语很快便同这些人混迹到一处。

倒是其他阿哥们,许是多有顾忌,亦或心下对这些番邦小国并不以为意,这会儿只端坐在席上,不时会有大臣前来敬酒,众人中最忙地自是八阿哥无疑。

胤礽携友人过来时天色已经不早,基本上除去帝驾,该到地都已经到齐。大殿中央,不时传来阵阵鼓乐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