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也有不少人反对,但都不似今日这般,反对者极多。从虞氏的出身,到朝堂的稳定,引经据典,态度坚决。
仿佛太子的归来又给他们增添了底气一般。
皇帝面色沉沉,一言不发,一双眼睛却自冕旒后看向自己的儿子。
当年他早早立储,稳定局势。对于这个储君,皇帝自然是满意的,也曾倾力栽培。以至于太子渐渐势大,近两年甚至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让皇帝心生不满。
偏巧他近年来又遇见真正心动的人。
他是天子,是皇帝,富有四海,自然要将最好的留给自己心爱之人。比如皇后之位,比如下一任帝母的身份。
因此,所有的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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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都必须彻底清除,包括现在的储君。
可惜太子羽翼渐丰,现如今倒不大好对付了。
他怎么就回来了呢?皇帝按一按眉心,压下了心中的遗憾。
……
天刚濛濛亮,谢枫等人再次上路,又行了数十里,才来到一个镇上。他们吃饭沐浴,好生休息,养足了精神后再度出发。
谢枫兴奋地告诉妹妹:“再有三天,咱们就能到家了。”
“嗯。”薛灵栀只点了点头,并未多话。
敏感察觉到妹妹似乎兴致不高,谢枫干脆与驾车的白及换了一下,自己替妹妹驾车,扭头问:“怎么了?要回家了不高兴吗?”
“没有。”薛灵栀摇了摇头,“我是有一点点紧张。”
唔,也可能不仅仅是一点点。一想到自己即将见到血脉相连的亲人,从此以一个全新的身份生活,她心里难免不安紧张。
那些亲人真的愿意认她吗?他们会对她好吗?若是他们不接受她,她又去哪里呢?
“回自己家,紧张什么?妹妹,我跟你说,该紧张的是他们才对。盼了十几年的人终于找回来了,他们说不定高兴得哭呢。”
薛灵栀想了想:“高兴得哭?像你一样吗?”
她还记得认亲时,这个兄长红着眼睛,又哭又笑的模样。
谢枫故意板起脸:“我再和你说一次,把我那天哭的样子给忘掉。忘得干干净净,一点儿都不准记得。”
薛灵栀忍不住笑了。
“你也别笑话我。谁没哭过?连咱爹娘也哭过呢。”
“我没笑话你。”薛灵栀现下还叫不出那声爹娘,只问,“他们为什么哭?”
“你说爹娘吗?”谢枫问。
“嗯。”薛灵栀点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