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穿得很整洁，双腿落在地面上，是暖的，她觉得自己能行，但其实不能行。

腿弯有些发软，她落入了少爷的怀抱当中，奇怪，刚才没那么近的。

绽放鲜嫩的花香十分清新，她不由嗅了两下，他手指点在她的额头上，轻嗤地笑：“做什么呢。”

“可能是没休息好。”她支撑起身体回答。

他懒懒地掀起眼眸，抓住她无力的手腕淡淡说，“难道不是因为，你快死了吗？”

“是吗？我倒是觉得还好。”

“你以为你能在这里呆的了多长时间。”他说，“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这里的光不能给你带来任何能量源，等到你体内的光明力量消失，就会被这片黑暗吞噬融化。”

他故意露出充满恶意的微笑：“然后，你就彻底成为我了。”

“没有关系。”她平静地说，“当我决定要回来时就已经做好所有准备了。”她说完后轻轻把脸靠在他肩膀上，疲惫地闭上眼眸，“反正，能看到你就很开心，没遗憾了。”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体内力量正在不停流逝呢，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变得虚弱，叹了口气，小声说，“就是可惜，还是没能杀死克伦伯格。”

少爷的脸色变得很古怪，他微微侧过脸看向乔依，嘴唇轻抿，强忍着没说话，但怎么想都很不爽，最后还是将她打横着抱起来放回了床铺上。

然后乔依感觉到自己的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她睁眼看，发现那是自己的剑，“你……”

他带着她的手臂举起来然后抵在自己的胸膛，收敛的眸底里有着执着的疯狂，“别再想着杀他了，杀我吧。”

啊？

他双手合住握着，然后往里收着，满是愉快和满足的微笑，身体里流淌出黑漆漆的粘稠液体。

“你可以杀我一百次，一千次。”

乔依有些受到惊吓，脸色苍白的松开剑柄，见他似乎是没事的，但不由抱怨，“就算你死不了，也别这样，会痛吗？”

她望着他胸口的洞口担心问。

到底干嘛要拿剑捅自己，她果然始终弄不明白少爷的脑袋瓜子里到底都在想写什么东西，好像那里是通往异次元的。

“你的爱和恨我都想要。”

他拿起她的手放在脸颊边上蹭了蹭，眼眸底部流露出了嫉妒的渴望和贪欲，“你的恐惧，你所有的情绪都是为了我。”

乔依：……

这才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吗？未免过于可怕了一点，看来他身上吓人不只是那个，她眼神游移了一下。

“可是那样的话，我应该会十分痛苦的，恐怕也不能再和你一块儿了。”她想了想说。

就是考虑到这点才一直忍耐着啊，他缓缓地转动眼眸，“这样吗？真遗憾。”

他眷恋地吻着她，“我喜欢你。”

“最喜欢你不说话看着我的时候。”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