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其他人，大概会撕毁协议直接置余章为死地，不必再留着一手。

但程子规没有，实在是不符合程子规平日里的作风。

其实程子规肯出手，是为了912以及徐斯易，其后才是为了程家，他对程倩茹没多少感情，余家那点资源对程子规来说，可有可无，他更不怕余章的报复。

事后余章见了程子规一面，并且对程子规说了谢谢。

程子规觉得的很有意思：“你对我说谢谢？我可是害得你破产，你竟然还跟我说谢谢。”

余章则是回答道：“当然，因为我也算是利用了你。”

“说起来的确矫情，但是我不希望按照父亲的意思接手余家，成天在别人手下做事有什么意思，不如自己干。”

程子规鼓掌道：“好志气，你早就聊到饭先生不会放过他们，所以就干脆出国了。”

“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你再过来收渔翁之利，的确可以算得上是利用我。但实际上给你留着这点资产，是饭先生的意思。”

“看起来这些事情好像都是我做的，但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有费什么事儿。这次的事情对于我来说也是躺着就有资源可以拿，不费吹灰之力，为什么不做呢？”

程子规平日里话也不算多，可是今天他的样子看起来很高兴，可能是因为好事将近的缘故。

余章举杯示意道：“那我们都要感谢饭先生，很高兴，不用出手便能获得这么大的好处。”

“其他人说我白眼狼也好，心狠手辣也罢，我只需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无论是父亲还是余意，还是雯雯。”

“他们做的那些事情，能有今天的结局，也算是罪有应得。”

自从看清楚余家到底是什么德性之后，余章对自己的家已经完全失去了希望。

他无论是在那个诡异的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可以清楚的感觉余家最后的结局，但是他没有办法阻止，也阻止不了。

而且余章并不觉得自己逃过一劫，往往最清醒的人，也是最痛苦的人。

他虽然得到了一些资产，但是他整个家七零八落，恐怕从此之后，别人提到他，只会觉得他与程子规联合，将自己一家搞垮。

余章喝了一杯酒，这几天的忙碌让他脸色不太好，但他还是对程子规祝福道：“听说你快要结婚了，提前祝贺你一句新婚快乐。”

程子规同样举杯示意，他和陇客会在第二天赶往国外，飞机落地后休息一天，正好能赶上徐斯易的比赛。

而余章那里果然被诸人误会，余争看到余章后，可没有觉得自己儿子为自己操碎了心，而是出声指责道：“是你！原来是你！”

“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你可真是好样的，现在余家倒了，你开心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