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初谢如闻咬在他手腕上,他就看懂了她的心思,她不让他上药,是为了给他留下疤痕,留下记忆。
现在,她又在咬他了。
谢玄烨嗓音温和道:“我已经是阿闻的了,还要再留印记吗?”谢如闻漆黑的眸子看着他:“嗯,留的哥哥全身都是。”
她话语里带着小情绪,伏在他宽大胸膛上,眼里泪珠颤颤滚落,带了委屈:“哥哥知不知道,人与人之间,一旦错过,此生都将是遗憾。”
她嗓音湿糯,在他左肩她咬破的地方狠狠的又用指腹按下去,气恼道:“你当初那样回绝我,若我当真不喜欢你了呢。”
少女情窦初开时的悸动如满山的海棠花开,太过惊艳与深刻,让她每当回想起,心中都带着丝丝痛意。
她可以错过世间的任何。
却不想错过哥哥。
谢玄烨吻去她脸颊上的泪,倾身将她压在身下,月上枝头,已是夜深,他深深的吻着她,吻在她的肌肤上。
吻在当初他为她写上字迹的地方。
又是一场欢愉。
谢如闻在他怀里沉沉睡下,他伏在她耳边轻声道:“阿闻,我们永远不会错过。”我怎会舍得错过你。
世间若无你,也将不再有我。
纵是丢掉世俗名望权势,都会去求一个你。
夜色沉沉,翌日依旧是个天晴云朗的艳艳晴日,十日后,南朝使臣进宫拜见北朝太子萧墨,送来南朝皇帝对于和亲之事的回复。
于五月初二日,成两国之好。
谢如闻在望水州小住了月余后,和崔氏一道回了邺城,准备大婚事宜,待到五月初二这日,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婚船行至望水州时,谢玄烨已在码头亲迎。
待上了回建康的船只后,两人虽在一艘船上,却也恪守礼制,一路之上未有过逾矩,待回至建康大婚后的第二日。
谢如闻刚和谢玄烨一道去拜见过谢敛谭氏和谢老夫人,还未走至朝暮院,就觉得不太舒服,和当初在王府时一样,干呕了好大一阵。
谢玄烨命人请了大夫来。
大夫搭脉后,语气含笑恭喜道:“太傅大人,夫人有喜了。”
谢如闻:“……”她之前在揽月苑和第二人格在一起时,一直有在用避子汤,只有后来在望水州和谢玄烨在一起的时候。
未曾用过。
她抬眸看向谢玄烨,秀眉轻皱道:“夫君,这,这有点快。”
谢玄烨将她拥在怀中:“是有些突然,不过,”他嗓音缀了笑意,低声道:“阿闻,我们有孩子了。”
立在门口的浮生和无念:这还快?他家公子和十五娘在望水州的那一月,毫不节制,就连定南王妃都看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