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说,不可越界。
那夜,他只是要褪去身上的衣物上药,就要把她往外赶,说男女大防,虽然,哥哥如今愿意和她在一起,便可不再顾忌。
可这一切,还是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
就算是她想和他做这些事,哥哥也不会同意的,他还未娶她,是不会这样做的,可午后的时候,他就已经很过分了。
红梅:“十五娘想什么呢?愁成这样。”
谢如闻小小叹了声,本不欲说,可她想起,红梅的母亲是谢老夫人身边的人,许是知道些什么,便问:“谢氏可还有别的双生子?”
红梅:“……这倒没有听说过,十五娘问这个做什么?”
谢如闻:“我觉得哥哥不太对,可他又是他,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她话落,红梅笑了笑:“十五娘说的,可是公子和你亲密时不对?”
谢如闻闻言眸子直直的看着红梅,好奇道:“你知道?”红梅往她跟前凑了凑,低声说着:“这有什么可好奇的,男人都这样。”
“他们平日里在人前一副君子寡欲的作态,夜里回到屋内在女子面前就变了,什么禁欲?什么君子?”
“根本都是装的,平日里越是那些斯文矜傲的,榻上越是能折腾人,不止狠,花样还多的很呢。”
谢如闻:“……”竟被红梅都说准了。
哥哥与她亲密时,确实神色不定,深邃眸光里是她看不懂的狠戾,而且,花样确实多,还让她都给画出来呢。
谢如闻怀疑的心思渐落,越发觉得红梅在这种事情上厉害的紧,她侧身从榻边小抽屉里取了一支玉簪递给红梅:“这个颜色衬你,你戴罢。”
红梅笑笑:“谢十五娘。”
谢如闻没了这些疑问,心情也变好了许多,翻看着红梅给她的春宫图,一页一页的看,与红梅低声讨论着图册上的男女。
——
这场暮春暴雨足足落了两日才停,昨夜里雨势渐歇后,夜半又狂风四起,直到次日午后才停下。
这日,谢玄烨未来别苑。
谢如闻夜间用过晚食就要歇下时,景山来了院中,递给了她一封书信。
是谢氏九娘谢韵给她的来信,说要来揽月苑里小住几日,跟她学习如何养鹅。
谢如闻:“……”
谢如闻跟她不熟,可她听孙嬷嬷说起过,谢九娘与哥哥一母同袍,想来是哥哥让她写的书信,她想了想,去到她的书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