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忍到现‌在,主要是梁夏就坐在旁边。

九号饿了,九号看向蔡甜,微微一笑:

——好样的,就是你耽误我吃饭!

她身上的杀意太明显,甚至化为实质直逼蔡甜眉心。

蔡甜脊背瞬间绷紧,人直如松紧绷如满弦,清冷的眸子直接跟九号对视。

窦氏有点懵,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他问蔡甜,“有私仇?”

蔡甜沉默地看着他,缓声应,“……算吧。”

眼见着九号就要站起来,梁夏主动拿筷子,给九号的空碗里夹了只虾,温和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吃饭。”

好嘞。

九号瞬间坐下,拿着筷子低头吃饭。

可算是吃上饭了。

蔡甜,“?”

蔡甜警惕地看着九号,九号半个眼神都没给她,在坐下来的那一瞬便收敛了身上所有的气息,安安静静地吃着虾,灰色的眼眸透着光,像是肯定‌这虾味道不错。

穿来前,河水被污染,虾都是变异的。

人靠近河边,真保不准是人吃虾,还是虾吃人。

九号穿来后菜谱也比较单一,起初是馒头,后来多‌了点菜,等尝到了大猪肘子就以为是人间绝味,直到今日吃了虾。

小小的,粉粉的,一口咬下去全是鲜香,跟她以前见到的那些‌突然从河里暴起张着嘴要吃人的虾完全不同。

她吃的认真,好像刚才要动手‌的人不是她一样。

蔡甜,“……”

窦氏端着酒碗,眼神在蔡甜跟九号之间来回,“又不打了?”

李钱恍然。

‘哦~’

‘我就说这小祖宗看热闹的爱好是跟谁学的。’

‘原来是跟她亲爹啊。’

梁夏给窦氏夹虾,“爹,吃点菜再喝,要不然容易说胡话。”

“这酒不碍事,”窦氏说,“我能喝一坛。”

很好,半碗就已经醉了。

梁夏双手‌端起碗,朝蔡甜敬了一下,“夫子恕罪,九号性子古怪,冒犯您了,我替她给您赔罪。”

九号嚼虾的动作一顿。

李钱说,“你是皇上的人,她要对你的言行负责。”

这话落进九号耳朵里,就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