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才用最简单的谎话骗了他。
我手指攥着门把手定了定。转过身,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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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换了件衣服,拿上外套,我出了酒店套间的门。
沈律师正好在走廊。
他拿着一叠文件,像是有事要找我哥。
他见到我,语调平淡:“林小姐不是之前晕了,现在就要出去?”
我看了他眼,“我哥发烧,你知道吗?”
他脸色变了下。
“你马上联系医生来看看,我出去一趟。”
看到他焦急的脸色,走出几步,我回头看他,“对了,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你要我的手机做什么?有很多公事。”
因为之前贺枕流给我打的那通电话……他好像在n城。
那通电话没有结束。在他问要哪里见我之前,我就挂断了电话。
而我的手机现在还沉在游泳池底。
我有事情……想要和他确认。
“不是你工作那部,是私人那部。”我指了下他的手里。
“你要它做什么?”
“砸着玩。”
沈律师愣了下,一气:“你……”
我从他手里一下抢过手机,挥了挥,装进口袋里去了电梯。
电梯合上前,我听到他恨恨联系医生的电话声。
“喂?我们这里需要医生来,对,alpha,易感期……”
电梯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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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大厅豪华,庄园也很大,我迈步往外走。
这个凌晨的点居然还有不少人在check-,不愧是24小时不停歇的都城,我扫了眼,没太在意。
我拿着沈律师的手机,很淡定地输入了我哥的生日——解锁了。
“啧。”
我恶了声。毫不意外。
我打开了手机的拨号号码栏。
然后停住了。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我不记得贺枕流的手机号。
我:“……”
在这个全世界,我记得的号码,除了警局、医院,还有火警电话,我记得的竟然只有我哥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