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下要先弃权出去,不然被媒体拍到拿名次曝光度太大了,我姐得做了我。”
“行行,”我对着女alpha比了个手势,“你先走,别被拍到。”
“林加栗,”她迟疑了下,
“……你脸色有点白,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说,“等我拿了冠军顺便拿了投标,我请你吃饭。等下酒店见。”
“行。一会儿见。”
看着她把身上的号码牌撕了踹进口袋,轻松地翻越了围着的彩带出去了。
我啧了声,放慢了点速度,蹲到一边系鞋带。
一个人在我面前停下来了。
“你不跑?”我头也没抬。
对方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我胳膊被一只手抓住,强健有力的alpha一下把我架起来了。
“喂,你干嘛……”
我正好看到他侧脸上的淡色的小痣。
红发凌乱,深灰色的发带在他额上,脸颊还是有些薄汗,阳光下晶莹。
“你的腿。”他没好气地说。
“……哈?”
“你之前骑自行车摔断腿,躺那么多天你心里没点数?”
红发青年转过来瞪我,恶狠狠道,
“医生说大半年不能剧烈活动,你全忘光了?想旧疾复发?还来跑马拉松?要不是你一直忍着你原来长跑那么厉害会现在还没跑出去?”
我愣了下。
“放心,附近没人。”
他转过去,别过了脸,
“我就架你这么一段,等下有摄像头了你就自己走。”
“林加栗,你自求多福。”
离出树林的拐角还有快两百米,贺枕流就这么架着我,我们两人都没说话。
上午的阳光明亮又晃眼,透过树梢的阴影晃晃悠悠地落下来,又被步子踩过。
这么跌跌撞撞被一路架着。
忽然……
我回到了我记忆里的那个带着火光,远处有灯塔光的深夜海边。
我说:“贺枕流。”
“……嗯。”
“为什么要救我?”
他手一顿,嗤声道,“我也可以现在松手……”
我:“两年前。”
离我近的肩膀一僵。
贺枕流僵了半天,带着我往前走,我看到他喉结滚了又滚。
静了很久。
“那时候……遇见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行?”
他最后慢慢地冷哼了一声,没有看我,嗓音很低,
“不然任由你被人烤熟?”
“?”
“这年头烤狗肉可没人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