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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珣见父亲这般动作,他猛地跳下了床,滑跪在地:“父亲,请听我解释。”

“我不知身边这女子是谁,我发誓我并未有□□心思。今日是迎亲之日,我断然是不可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肃亲王闻言蹙眉,语气严厉:“你莫不是昏了头。”

“什么迎亲之日,今日已是大婚第二天。”

“而且这女子正是襄王妃石家石川媚!”

“这、这…”李珣傻了眼,“那她怎会在我床上?!”

“襄王亲自来解释,许是昨日流民冲撞导致错了轿。这会子正领着晏琤琤来了。”

“你可知,他守在门外一夜未眠,生怕毁了琤琤清白,生怕拆了两座姻缘!”

“但你——”

肃亲王怨其不成器怒呵道:“我们肃亲王府同护国公府明明白白商议,待晏琤琤十八岁才圆房。你怎的将新娘掳到你床上来了?”

李珣懵然不知所措。

一时间叹息蔓延。

肃亲王只无奈地吩咐婢女们伺候这两人起床后,丢下一句:“收拾好了来前厅,襄王他们已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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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宽阔又空荡。

头戴斗笠面的晏琤琤如坐针毡,她紧张地端起茶盏小饮一口,半天都咽不下去。

许是这事情太过荒谬,肃亲王妃并未露面。

身侧只有李执,就连伺候的小厮奴婢也在倒完茶水后退了出去。

一阵脚步响起。

晏琤琤抬眸望去,朦胧中可见肃亲王身后跟着李珣和石川媚。

几人相顾无言,徒有尴尬一笑。

不知为何,晏琤琤此刻诡异了放松下来,又露出既往的端庄和沉稳。

“爱侄。”肃亲王叫得亲密,“错婚实属意外。”

“眼下前厅只有我们五人,我这皇叔便直白地说了。”

“多谢你为了肃亲王府着想,昨夜守在屋外不曾入房间内。但是——”

晏琤琤本是凝眉听着,但当肃亲王说出“但是”时,她诡异地转头看向正坐在对面的两人。

李珣与自己对视上后又飞速地移目,不一会儿满脸通红。而石川媚则脸色黑沉,情绪不佳,可她浑身似是颤抖。

晏琤琤闭上了眼。

已然猜到结局。

“昨夜犬子已经…”肃亲王有些说不下去,沉默许久,他颤微问道:“我们肃亲王府有过。误了两段好姻缘,但事已至此,互相责怪已是无意。”

“皇叔想了个法子,在天下人面前可含糊解释。”

“在晏家和石家面前,我会出面去坦诚告知。犯错挨骂我都会受着。”

“只是你们四位年轻人如何想?”

尴尬气息蔓延,沉默无处可逃。

而石川媚最先撂挑子,她红着脸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本做不了主,嫁谁不是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