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蜷蜷道:“我知道的,你没有抢,你不像有些人,不,有些浣熊那样,你是好大汪。”

有些浣熊只假装没听见,扭头看着窗外。

公交车在某个站点停下,褚涯三人下了车,在一条巷子里穿行十来分钟后,停在一栋灰扑扑的铁皮屋前面。

“刘院长给你的地址是这儿吗?”云拓问。

褚涯点点头:“他说许忘铎住在科萨区宏明街五子巷16号。”

云拓看了眼铁皮屋上的门牌号:“地址没有错,的确就是这儿。”

但面前的铁皮屋大门紧锁,门板和窗台上积着厚厚的尘土,像是久未住人的模样。褚涯探出精神力从门缝进入,看见屋子里的家具上也有了一层灰尘。

褚涯心里直往下沉,云拓道:“门锁都是完好的,人肯定没事。临亚城就这么大,就算他搬去了其他地方,我们也肯定能找着人。”

褚涯看见墙边衣柜里没有半件衣物,终于松了口气:“是的,他人没出事,只是没有再住在这里。”

旁边屋子出来个老头,一脸警惕地盯着两人,接着又要返回屋内。

“请问——”

老头迅速后退,就要关上房门,褚涯手疾眼快地将门抵住。

“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向您打听点事。”

老头满脸戾气地回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褚涯一直抵着门,语气和神情依旧温和:“就耽搁您两分钟,问一点事我们就走。”

老头连接用力,门扇却丝毫不动,只得不耐烦地道:“要问就快点问。”

褚涯指着旁边的屋子:“住在这里面的人去哪儿了?”

“不知道,我不认识。”老头恶声恶气地回道。

“那您总知道这屋里的人多久没回来过了吧?”

“也不知道,没注意过。”

云拓走了过来,将一张卷起来的纸币塞进老头的衣兜:“你最近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老头低头看了眼,目光依旧充满警惕,但也终于吐露了点信息:“半个月前吧?”

“半个月前?”

“你说详细点,包括这人的模样,平常爱做些什么,你半个月前见到他是什么情况,说得越详细越好。”云拓再将一张暗红色的纸币塞进他的衣兜。

“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了,这个人是半年前才搬来的。他平常很少出门,两三天上街一次吧,就买一些吃的。他看上去估计有四十岁左右,个子这么高。”老头伸手比划,“长脸,很瘦,左眼皮上有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红色胎记。”

云拓对褚涯点点头:“没错,就是他。”

老头说到这里,却突然闭上了嘴,只拿眼看着云拓刚才掏钱的衣兜。

云拓又塞了一张钱币后,老头满意地继续:“我们平常没说过话,也没见人找过他。但在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他屋子里突然来了好些人,直接将人给带走了。我还听见他们在催他快点,不用收拾东西,说那里什么都有。”

“是什么人把他带走的?”褚涯问。

老头再次闭上嘴不说话,小眼睛里闪着光。一直站在旁边的沈蜷蜷却突然上前两步,将握在掌心的一张暗红色硬纸塞进了他的衣兜。

老头终于开口,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是广塔会的人。”

打听到了许忘铎的下落,三人便离开了巷子,两只量子兽紧跟在身后。

“许忘铎被广塔会带走了,我们必须要将人弄出来。”云拓道。

“那是一个大帮派吧?我们能将他弄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