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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白竟也没有动弹,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是这样的。”靳文修比划了一下,笑了笑,“但到这里就为止了。”

“我们再也不能靠近半步。”

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开始摊牌了。

疏白垂落在身侧的手忍不住缓缓收紧,他轻声应道:“是。”

他似乎不想直视靳文修炙热的目光,却也不打算再避开,他已经躲开太久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知从什么时侯起,就越加朦胧,但是疏白不愿意,那根紧绷的弦也从未松懈过。

所以,靳文修也什么都没说,纵着他,没让他面对。

直到现在。

“这件事,是我不好。”

他的声音有些轻,也有点颤,但他向来不是喜欢逃避的人,唯独在这件事上,他故意避开太久了。

明明接受着给予,却又逃避着。

因为,“权势。”

靳文修罕见地安静了片刻,他瞧着疏白的模样,心底却有些发软。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说着,“我很早之前就想过问题出在哪里,很明显是在景斓身上,那么,具体的呢?”

像他这样的人要走到现在,控制情绪是他的必修课。

他不能感情用事,永远保持理智是他必须要做,他要在每一个境地下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和判断。

但唯独在这件事上他很迫切的去寻找答案。

“景斓,童笙,你我不断去推演,你们经历而我还未经历的未来。”靳文修道:“后来我想,应该是权势。”

“你一直很想要‘权’,但我发觉,你要的不是真正的‘权’而是得到权后相应能得到的自由,与此相对的是,你也很害怕权势。”

两人此刻的距离已是极其近,靳文修微微抬手轻轻放在了疏白脸庞,微托着对方的脸,低声道:

“你曾失去过自由,也面对过孤立无援。”

疏白微微睁大眼睛,怔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呼吸在这一刻错乱了些许。

“景斓以前做得很过吧。”

疏白心口顿时像被拉扯了下,有些刺痛也有些密密麻麻的痒意,被戳穿的心思让他浮现出一丝无措。

他没说话,紧紧看着靳文修的眼睛,一言不发。

是,因为他面对过。

因为被权势所压迫,所以重活回来后只想抓住一切往上的机会,但他还是害怕,害怕再次被庞大的力量压迫,所以他不敢靠近也不敢接近,比如,靳文修。

良久后,他的声音极轻,

“是。”

“我不能接受他所做的事情。”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很简单却也是最难的,他想要自由,绝对的自由。

“这是我要回答你的第二个点。”靳文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