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觉得这段描述有些熟悉。

这种熟悉不是来源于他昨日看过的日记本，而是——

出自他遗忘的过去。

他好像曾经也听到过很多祈愿。

【轻轻，怎么了吗？】系统敏锐地察觉到谢轻的异常。

脖颈处的吊坠依旧源源不断地温暖他的身体，谢轻略微失神的瞳孔重新聚焦，【没事。】

他用手触碰童话书上的文字，【这上面的描述有些奇怪。】

【奇怪吗？这不是和日记本上的那个一模一样吗，虽然详细了很多，但同样没有明确说出愿望和代价具体是什么，娃娃究竟有什么用也没讲。】系统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

【神在说他们要付出代价后，他们不假思索地开心答应，虔诚地祭拜着神。】谢轻将童话最后的内容简单地说了一遍。

【这怎么了吗？哪里奇怪？】系统不解。

谢轻顿了下，【不符合人性。】

想要实现愿望是一件事，要付出代价却是另外一件事。

按理来说，不管愿望如何，当神提出要付出代价后，应该会有不少人打退堂鼓。

即便不放弃交易，也应该犹豫才对。

他们会思考这个代价惨不惨重，用它来换愿望值与不值。

可是没有。

谢轻看着童话书上的每一句话。

这本书将玩具城居民的心理活动写得相当具体，不会漏写才对。

可按上面所说，祈愿之人不仅没有迟疑过，甚至没有一个人选择放弃。

所有人都和神做了交易。

【你说他们的愿望实现了吗？】谢轻在脑海里问道。

系统怔了下，认真想了想，【应该没有吧，不然城门老人怎么会在玩具城待20年还没走。】

【如果没有实现，他为什么直到现在还心甘情愿地供养娃娃。】谢轻合上了书。

听到这话，系统懵了，【对啊，为什么？】

谢轻看向准备离开书店的白娃娃，【他的愿望是实现了的，或者说，最起码实现了大半。】

在书店待了一天，见天色快要黑了，谢轻和白娃娃返回了酒店。

他们进入客房不久后，顾声和若善也回来了。

“你的头发怎么了？”白娃娃惊讶地看着顾声。

顾声幽幽地看着大家，面如土色，“招聘要求，说是不能带坏小孩子。”

他引以为傲的绿色头发在今天被迫重新染回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