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摩擦生热生汗,这个感受可不是那么舒服的。

她也不会提出来,毕竟内心是有些说不出的意味,她觉得周竟卿其实也和她一样,正在心照不宣中体会。

下车时周竟卿攥她手的力气变得很大,这样一攥紧,陈默的心也跟着紧了好多次。

水塘的风吹在陈默的脸上,有些潮湿。

但被眼前高大伟岸的男人拉着走,那种感觉让人心里不住地荡漾。

只是遗憾今天穿着公司的制服,没办法优雅甜美。

如若不是手牵手,任谁都以为他们是来谈事儿的。

不过好像也确实是来谈事:谈周竟卿和一普通陌生女子陈某公开恋爱的事。

再往前走能看到一个谷仓式建筑,但实际是周家用来聚会的场所。

谷仓外水边站着两排十几个中老年人,有几个坐在野营椅上钓鱼,更多的是在旁边观看叫好的。

看来有钱人上了年纪,也就喜欢这些让人恬淡的东西,只不过是把贵的地皮,变成南山,把原本几十年的林场,变成可采的菊。

周竟卿告诉陈默:

“这些人里有我父亲一直以来的管家和老部下。他们每周固定过来陪他钓鱼。待会儿我们过去,你跟着我叫就行了。”

陈默说好。

不过也在想,这样的戏,还好只演个几回。要天天这样,真得累死了。

两人走过去,周竟卿对着正中间那位戴着草帽,前倾坐着专心钓鱼的老者说:“父亲。”

陈默跟着说“伯父好。”

紧接着周竟卿又和后面父亲的老部下们一一问过,陈默也跟着叔叔伯伯叫了一通。

这之后,周竟卿的父亲周富阳钓到了一只大鱼,众人连声叫好,周富阳在这些谄媚里也得意笑了几声,“你们先到里面去等我,我和我这小孩说两句话。”

陈默在后面听着,周竟卿是快要四十的人了,又是集团领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他“小孩”,是不是有点欠妥。

但这是他父亲和前辈们,想来是看着他长大的。

有一位刚才陈默称呼为刘叔的,伸手拍拍周竟卿的肩膀:“你还是这么不听话啊。”

周竟卿神色如常,却也没那么尊敬,“刘叔这么了解我啊。”

周富阳这时又投了吊钩下去。但现在显然没办法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