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抿了抿唇,提问:“合照是用在哪里呢?”

张秘书见状,把手机递到陈默耳边。

还是你俩自己聊吧。

周竟卿隔着手机说:“因为公关需要。”

张秘书本就竖着大耳朵,听到这么简短,就知道是给自己发挥呢,连忙帮周竟卿解释:

“陈小姐,集团公关有要求,董事长家人的动向都会通过集团官方媒体发布,再给各大正规媒体发稿,以正视听,否则小道消息满天飞,对您的声誉也没法保护。”

周竟卿在手机那头低了低声音:“后悔可能来不及了。”

除非你要毁约。

陈默咬了咬下唇:“咱们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

周竟卿挑了一点音调,语带促狭:“可我不想公开的第一天,就失恋啊。”

张秘书的手举得有点累,陈默见状拿过手机,朝后面角落走了几步。

陈默:“周先生……我只是帮忙吗?”

周竟卿:“你可以只是帮忙。”

一个疑问句和一个肯定句,都可以只表达一个疑问句。

只是帮忙,还是不是?

可以只是,也可以不是?

似是而非让情绪发酵、缠绵。

两人心里互相猜测、玩味。

陈默低头瞧着自己的羊皮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脚尖微翘。

“那你觉得要帮几天合适?”

“从公关的角度看,怎么也要几个月吧。”

“是这样啊……”

陈默已经发觉,事态并不像他说的那么随意。就算自己有些心念意动,也不需要非趟这样的浑水吧。

退意就在她胸腔荡漾,她每句话间的停顿,已经被周竟卿听出来了。

周竟卿听到对面没了声音,抓着手机的指节和掌心,又有了习惯性的刺痒。

有什么困难是他不能帮她克服的呢,也可以说出来和他讨论啊。

不过他只是问:“那……你怎么说?”

他不喜欢紧张,微侧头看向手机的时候,又觉得自己的呼吸拍打在屏幕上,返回了热量。

就在他的心越来越沉时,陈默说:“那就按张秘书的安排办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手机好像烫手的山芋,被陈默扔回给张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