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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活动有点幼稚,我不太想参加,但提姆强烈要求我加入,盛情难却啊。

ps:谁家牛角面包中间加咸鱼啊?难怪卖这么便宜,真没好货!

九月十八日,晴。

论文还有半个月就ddl了,我还一个字没写。烦,杀个面包助兴。1

九月二十日,多云。

在我的建议下,我们的摊位摆在了靠近小学的位置,这一片还是中产社区,有充足的市场和消费能力,在人力资源有限的情况下,我们的销售效率注定更高,福校那群人肯定打不过我们哈哈哈。

九月二十一日,阴。

输了,我们低估了低端社区的人口密度和购买力,这是值得反思的事情,只占有单一市场的销售者,注定不能成为市场的主宰……

阮如安轻轻地翻过一页,暗淡发黄的纸张发出沙沙的脆响。青涩的符斟就随着笔墨的清香跃然于纸上。

文如其人,这么多年过去,符斟还是一样的跳脱且自信。但笔记上的他,却又多了一份年轻人的迷茫与多愁善感。

十月二十八日,晴。

父亲给了我一个生产线来管,这是考验吗?算了,反正老爹只有我一个孩子,管不好也得认命哈哈哈。

……

这份笔记记录了符斟从大学时期就积攒的商业经验,一直到他的父母猝然离世,他在混乱中继承符氏才戛然而止。

上面的内容对现在的阮如安来说着实有些幼稚,但对‘阮如安’而言,这份笔记的含金量不同凡响。

那是一个人从青少年时期,一步一个脚印积攒下来的学习经验。

这让阮如安对符斟的印象大幅改观。

她以为这个人会随手给她塞上几千万,然后以此为由,创造无数个约会的机会,尝试着用金钱、权势以及虚无缥缈的爱情,来诱惑一个在婚姻中失意的女人。

但伴随着鲜花而来的,竟然是这本笔记。

符斟也许是看出了什么,才选择了这种方式,尝试着破开她的心防。

阮如安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很敏锐,很烦人,也很懂人心。

“倒不如像贺天赐一样,”阮如安合上笔记本,望向天花板,但她已经关了灯,那里除了一片黝黑,什么都没有,“这样我利用起来,才会心安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