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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贺母气笑了,“我是她婆婆!”

她右手平举,食指直指阮如安的面门,恨声道:“我就说你为什么非要搬出去住,还开了个咖啡厅。好啊,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妈!”贺天赐追在她身后进了门,一把拉住贺母,还朝着林若嘉几人瞪了一眼,才低声安慰道,“不要闹了,都是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贺母“啪”地一声把手机拍在桌面上,“给你戴绿帽的误会?!”

众人低头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正是昨天poison内,符斟把阮如安压在桌上的一幕。照片上,符斟眉眼低垂,发丝上的酒一滴滴坠落,恰好划过阮如安的脖子。俊男美女的组合模糊了两人眼中的剑拔弩张,连愤怒的对视都显得深情。

趁着所有人愣神之际,贺母扬起了手:“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们阮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吗?!”

眼看巴掌就要扇在眼前,阮如安却像是吓傻了一样不避不闪……

一只手握住了落下的手腕。

符斟微微笑道:“贺老夫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即便被人把绯闻照甩在脸上,他的语气依然很轻松,只是手上的力道不错分毫。贺母挣了好久都没挣出来,被他握疼了,嘴里还不忘嚷嚷着“奸夫”。

“松手!”贺天赐一边冷声呵斥,一边把贺母拉了回来。

符斟,奸夫,这可太新鲜了。阮如安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但面上仍是一副被受委屈的样子:“妈,这只是在谈合作……”

“合作?你能谈什么合作?你吃贺家的,用贺家的,就算是投资,也该走贺家的账,和外人谈什么?还是,还是在酒吧谈!”贺母抚着胸口,一副被气得狠了的样子。

说到这个,贺天赐也微有迟疑了,他不自觉地去看阮如安的脸色,也想听听她的解释。

但这个动作似乎鼓励了贺母,她挣脱桎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桌上的咖啡,朝阮如安兜头泼去。

“哗啦”一声,有人挡住了尚有余温的水渍。

符斟闭着眼睛无奈道:“我是欠了你们贺家的吗?一个个都爱往别人身上泼水?”

他的唇角还勾着浅浅的弧度,再睁眼时,眼神却充满了阴翳,吓得贺母倒退了几步,呢喃道:“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给她挡了?”

符斟却不再看她,而是朝着贺天赐发难:“贺总,我虽然是个外人,但豪门圈子就这么大,贺家和阮家的事,我也是知道一点的。”

他冷笑一声:“阮家当年是真富啊,他家小姐出嫁的时候,确实称得上是十里红妆。据我所知,阮如安陪嫁的现金和房产就值十几个小目标了。这么多钱放在银行存活期,一年都有三百多万的利息,为什么在贺老夫人嘴里,就好像是她求着吃你贺家一口饭了?”

“长辈的事我不好多说,所以这些话还是对贺总你来说比较好。”

他正色道:“贺天赐,我为我曾经把你当成对手感到羞愧。你原来连个男人都算不上啊。”

“来,稍微有点担当。刚好我们还剩一杯咖啡没喝完,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来?”

视线顺着他的手指落在了桌上,骨瓷杯中的液体似乎是察觉到了厄运,微微荡起了涟漪。

“天、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