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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赖一身弱症给害了,不能同其他小孩似的肆意玩耍。

家人哪个不心疼呢。

上了药,虽不影响走路,顾运还是让顾存珠在屋里歇会儿。

她自己也出门逛了逛。

初冬里,天燎燎,地阔阔,万物休憩,有些苍茫的感觉,很是质朴抱心。

这要是春天,肯定要漫山遍野的花朵儿了,眼下就已经看不见什么鲜花和绿苗儿。

不过各有各的好看之处。

风是冷的,但还没到刀子一样的列,不刮人,但吸一口,肺也是凉的,十分有趣。

她走远了些,站在田埂上瞭望,想看看下看有没有什么好位置,明日要早点来看日出。

不过话说回来,这般早,祖母允她出门么,是不是要多带几个人?

顾运手里拿着一节狗尾巴枯草,甩了甩。

忽然,前头传来一阵有力的嘚嘚马蹄声,沿着田埂边飞驰,一人一马,很快跑了过来。

到了自己眼前,才吁地嘶鸣叫了一声,前蹄扬了扬,打着转停下来。

“你,你怎么来了!”顾运一惊,青天白日,真见鬼了,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居然是司桓肃。

司桓肃穿着一身利落的黑织云纹官服,腰封紧实,袖口严拢,坐在马上,看向顾运。

“倒要问你,怎么也是一个人?”

顾运眨眨眼:“这里离我家庄子才几步路,又不远,我要那么多丫鬟跟着做什么,怪无趣的。”

司桓肃下了马。

顾运看着他,“做什么?”

司桓肃面目有些冷峻冷峻,听这么一问,却笑了,抬眉,“远远见着像你,才过来看看,我不过是出公差路过此处,你以为是什么?”

这人真烦。

顾运努了努嘴,点头,“好,没以为什么,那我先走了。”

说着就转身真要走,冷脸谁不会啊,拿乔谁不会啊。

衣裳裙摆摆动得干脆利落,翩翩不回头,就和穿它的主人一样。

但没走成,胳膊被人拉住了。

顾运心里冷笑,脸上淡淡的,回头,下巴微微抬着,不紧不慢说:“放手。”

司指挥使几不可闻叹了一声,“阿拙,顾拙。”

顾运脸色素淡,“叫我做什么,司指挥可不是大忙人,还不紧着回京,与我这里废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