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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泰扫了她一眼,说:“起先我还当是你在哪儿浑说浑玩说了些狂三诈四的话传了出去,人家那是讽刺你呢。”

顾运眨了眨眼,“那他也未免太小心眼,都说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一样是当官儿的,这样不叫人瞧不起么,讽刺我做什么?与我什么相干。”

“别急,听老师回来的话,那程斐通不像是个蠢之人,我那话不过随口一说的。”

程斐通待在城里,一边已经张罗了征兵告示,除了城中张红榜,还派人去下面各个乡县村子都发了张告。

因为营地衙门里又没钱又没粮,一次性征招一万兵是妄想,程斐通就定了个目标,先征召三千人,余下的留待以后再慢慢说。

没有银子,也要先拟好空头支票,程斐通翻开了账册查找江阳往年边布营士兵的军饷,不看不知道,一看眼睛都嫉妒红了。

之前边布营里普通士兵一个月的军饷是五两银子!

这是打死他也出不起,况且现在整个营地都是空的,压根拿不出一文钱。

这些只能以后再想办法慢慢图谋。

现在程斐通咬牙把征兵的军饷定下来,一个月二两。

新官上任,奈何衙门是座空壳,还忙得脚不沾地。

另一头,詹家和袁家定下了过大定的日子,宾客名单都已经拟好。

从小定过后,詹留春就没来张府上课,袁骋倒还在,每日依旧是一副眼高于顶用下巴看人的姿态,跟詹留春定亲这事,好像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顾运贼摸摸观察了他好几天,都没看出点什么。

还被袁骋抓住一回,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声说:“顾运,你在做什么。”

顾运只好假装没什么事情发生,假装说:“额,在看你看什么书,没有别的意思。”说完心虚地走了。

到了大定这日,詹府这边当然也会治宴摆酒

张家顾家自是都在受邀之列,

还有那位边布营使程大人。

程斐通上次说无缘得见张世正的学生顾泰,这次倒让他见上了。

不止顾泰,连顾运也见到了。

程斐通乃是有备而来,面容笑得十分和善,一见面,就给顾运送了一份礼。

顾运一脸懵懵然,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顾泰正待上前替妹妹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