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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安自然是记得的。

她听他说下去。

祁不砚指腹压红线上:“你说你喜欢我,便是对我有情意?为何你红线的颜色那么浅呢。”

贺岁安对钟情蛊不了解,被他种下后也没问过,毕竟她感觉自己没任何变化:“什么叫我红线的颜色那么浅?要深才好?”

祁不砚呢喃:“照蛊书所言,它理应是深的。”

贺岁安缩回手看。

颜色确实很浅很浅。

她讷讷:“我也不知道,这个钟情蛊是不是坏掉了?我以前对你是什么感觉,现在对你还是什么感觉,并未因它而改变。”

祁不砚眼睫一颤:“坏掉了?”钟情蛊是他的血炼成,怎会有坏掉这一说,但炼蛊的确是有成与不成之分,要靠炼蛊人去辨别。

贺岁安有些急了,手足无措:“我刚才所言句句属实,难道你要选择相信钟情蛊,不相信我?”

他笑了。

见他笑,她怔愣。

祁不砚眼底也含有星碎、好看的笑意:“我选择相信你。”没准他蛊术还不算精进,炼出来的钟情蛊在哪方面出了问题。

贺岁安拉着他不放,怕祁不砚是表面说相信自己,实际不相信:“我发誓,我绝无虚言。”

祁不砚笑意不减。

他弯身,与她平视,徐徐道:“贺岁安,我是真的相信你,我说过了,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会信的,这次也不例外。”

贺岁安突然心如鹿撞。

她手腕红线的颜色又变浅了点,他们都没发现。

祁不砚拿了贺岁安的新裙子过来,给她换上。贺岁安在他倾身过来整理她的衣领时,仰头“啵”地亲了祁不砚脸颊一口。

他侧目看她。

贺岁安又羞得耷拉脑袋。

她就是属于那种很容易害羞的性格,偶尔鼓起勇气做一些事,事后回想起来便会觉得很羞。

祁不砚也在贺岁安脸颊落下一吻,很轻的一吻。

他们穿戴好出去。

这是贺岁安成婚的第二日,她穿了条粉色长裙,外披祁不砚买的靛青色披风,领口有很柔软温暖的绒毛,披上就不冷了。

今日,他们要和苏央几人商量对付刘衍的计划,约好午时后在这宅子里相见,时辰到了。

贺岁安不想苏央他们久等。

她主动拿绸带遮住眼睛,叫祁不砚牵着自己走向前厅。

苏央他们提前到了。

站在门口的沈见鹤先看到贺岁安、祁不砚,笑嘻嘻朝他们招手:“贺小姑娘、祁公子。”

“沈前辈。”

贺岁安跨过门槛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