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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央被口中血沫呛得咳嗽几声:“好了,大家没事就行了,祁公子也只是想除掉傀儡罢了,我们受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郡主。”钟空才不觉得,“我们这只是一点小伤?”

她道:“嗯。”

钟空气到险些不想说话了。

他看向钟幻,着急道:“哥,你说句话啊,我们是郡主亲卫,可不能让差点害死郡主的人再和我们同行了,否则我们……”

钟幻淡漠打断钟空的话:“没错,我们是郡主的亲卫。我也说过很多回了,郡主的话便是令,你屡次忤逆郡主,又该当何罪。”

钟空闭口不言。

他就是、就是不服气嘛。

回想起来,钟幻说得也对,郡主都不计较,他一个亲卫还要追究下去做什么。钟空保持沉默。

苏央不再管,闭目调息。

祁不砚走到贺岁安身边,弯腰蹲下,托起她的脑袋,用衣角细细拭擦她脸上的血,像要洗干净自己养了一段时间的宠物。

沈见鹤半坐在地上,喟叹:“你要是再吹笛下去,我都担心她会不会直接死了。”

他看了沈见鹤一眼。

“担心?”

祁不砚先是给贺岁安擦掉面孔的血,再给她擦耳朵的血:“你为什么要担心贺岁安呢。”

沈见鹤不知道他怎么就问出这个问题了,正常人会这样问?沈见鹤绞尽脑汁:“她年纪跟我妹妹相仿,我见不得她死……”

“可她不是你妹妹。”

祁不砚朝他笑。

笑容和他这个人一样好看,却叫沈见鹤觉得怪渗人的,余光扫见贺岁安手指动了动:“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贺岁安哪里都不舒服,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见傀儡消失,剩下遍地白骨架。

她指白骨架:“这是傀儡?”

白骨架还套着深红盔甲。

太匪夷所思了,上百个傀儡在短短时间内变成一堆白骨架。若不是她亲眼所见,难以想象。

沈见鹤挑眉。

他忘记此前的凶险,“嗯”了声:“傀儡全没了,你放心好了。”解决掉傀儡,他们接下来只要找到这间墓室的出口即可。

贺岁安从地上爬起来,看向祁不砚,想撕下一块衣裙布料给他包扎脖颈,可怎么也撕不掉。

“对不起。”

她觉得说几百遍的对不起也无法表达自己此刻的愧疚。

沈见鹤茫然地眨了眨眼。

“贺小姑娘,你跟他说什么对不起。”你前不久还差点死在他的笛音下呢。沈见鹤没说后半句,毕竟祁不砚应该不是有意的。

贺岁安浮现懊恼的神色,道:“是我咬的他。”

沈见鹤惊掉下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