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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把你能耐的,蒜这种口味是谁都能驾驭的?」喜上心头,得意忘形,下一秒我一口咬住自己的舌头,疼得龇牙咧嘴。

这次换姬珩笑得很大声。

我气鼓鼓地瞪他。

面吃完了,又面临着一个头疼的问题,碗谁洗呢?我把目光落到姬珩身上,他擦完嘴巴,正端起一盏茶悠哉地喝着,注意到我的眼神,便顺着我的眼神看向桌上的空碗。

聪明如他,瞬间明白,可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面是我下的,红糖水是我煮的,你不洗碗,说不过去吧?」

「自古没有让初次来的客人洗碗的道理。」

「那自古更没有让病人伺候人的。」我学他在庙里的样子把手一摊,「我不管,在庙里你病了我端茶送水地伺候你,今天你得还回来。」

我把身子往后一倒靠在椅子上,端起茶跷起二郎腿看他:「我是病人,我反正是不动了。」

两方僵持,必有一败。

最终,姬珩拿着碗去了厨房。

我惬意地躺在躺椅里端着瓜子嗑,美滋滋地享受生活,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欢畅,结果还没美多久,就听见厨房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响声:「咣当!」

我飞速地跑过去,就见姬珩疑惑地盯着手,而我的碗碎在他脚边,他那不解的眼神似乎在说:「怎么就从手里滑下去了呢?」

「在下也不知怎么会滑下去。」一副无辜的模样。

气得我牙痒痒,快速地走过去把他往外推:「我就是个老妈子的命!」

姬珩被我推出灶台,他摸不清我是不是生气了,讪笑着赔罪道:「我帮你。」

我转身护住碗,皮笑肉不笑地阴阳怪气:「这位公子,您还是带着您金贵的手出去吧,小人还指望着这些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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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便心安理得地走了。

我洗好碗出去时,外面雨还在下。

天空灰蒙蒙,做饭升起的炊烟被雨缠在屋顶上,雨水顺着飞檐往下如成串的珠子滴落,屋檐下一缕缕白烟从炉子上的茶壶里飘出来,火炉旁是竹子做的躺椅。

姬珩懒懒地躺在上面,身上拥着我铺的毛毯。

他神情怡然,眉目舒展,全不把自个儿当外人。

「真是不见外。」我搬了凳子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