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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这种东西最是说不准的。

那么一瞬间,她忽然领悟到什么,突然就没有那么焦虑和在意了。她催着虞元意将酒打开,自己倒了一盏敬他,“这也算是苦尽甘来吧,希望日后你和嫂子都好好的。”

虞元意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眼里浮现出笑意,“借你吉言。”

虞念清只觉得这酒还真是不错,入口一股辛辣直接往的鼻腔里呛,浑身都热了起来没有那么冷。等将酒吞下去之后,又会回上来一股甘甜,像是不知名的果子的口感。

她问了一下,叫什么沙棘酒,想等着明天的时候去买一点放在府里存着。

等梁知舟回来之后,她都已经喝了整整一碗下去,安静地坐在凳子上不出声。她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的马甲,陪了杏色折枝花纹的襦裙,也是仗着在天水城没有那么多规矩,所以将头发放了下来,只用缎带在两边绑了个髻,看起来特别显小。

听见门口有些动静之后,她略略偏了偏身体,朝着这边看过来,眼里敛着细碎的烛光。见到他之后,杏眼就突然完成了两枚月牙,笑了出来,有种让人怦然心动的美。

梁知舟的呼吸一瞬间变缓了许多,竟有一种回到了过去,回到她还没有及笄之前,有几分错不开眼。

走过去,他才发现,原来是喝多了。

虞元意扶着自己的额头,也有点无奈,“我之前应该忘记和她说了,这酒后劲有点大,一不留神她就喝下去不少。”

“可是我没有喝多呀。”虞念清反驳着,眼神都有些迷离。

她没有喝醉,只是脑袋有点晕,整个世界都在转动,不得不拉着身边男人的胳膊稳住自己的身形,有些不满地问:“你说我又没有喝多?”

梁知舟颇有些无奈,伸手摸了摸她发烫的脸颊,纵容着,“没有喝醉。”

“我就说我没醉。”她咕哝了两声之后,靠在男人的肩膀,逐渐就没了声音睡了过去。

梁知舟和虞元意不怎么熟悉,虞元意虽然不爱读书,但怎么样都算不上是一个纨绔,洁身自好从不去招鸡斗狗。而梁知舟荒唐那几年,玩得都是狠的,和虞元意还真没怎么打过交道。

因此两个人相对坐着,喝了一碗酒之后只剩下沉默了。

陶如枝身体不大好,没过一会之后虞元意便起身要告辞。只是在离开之前,他递过去一小叠银票。

梁知舟瞥了一眼银票的面值,知道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挑了挑眉说:“什么意思?”

“给姣姣的,这些日子一直麻烦她。”

“你和你妹妹都这么生分?”

“是和你生分。”虞元意抬起头,直视面前的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