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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自己从里头出来。

许院判带着人朝外退,“快在这屋子里把身上擦干换干爽的衣服。”

伯景郁拿过一旁擦身子的布,上手脱庭渊的衣服。

庭渊躲了一下,“再脱我里头就没衣服了。”

伯景郁将擦身的布搭在庭渊的头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个,快换衣裳,你现在的脸上可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哪还能自己换衣服。”

慢一分就冷一分。

说着他便上手脱了庭渊身上的衣服,“迟早都得赤/裸相见。”

说着拿着布把他的身子擦干,将衣服给他穿好,完全不顾自己还是一身湿的情况下,拉着庭渊就往对面的屋子去。

“嘶——”文浩捂住自己的后脑勺:“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有点。”

他问:“娇娇怎么了?”

庭渊:“现在生死不明。”

文浩惊讶地看向庭渊:“这怎么可能?”

惊讶过后,他的视线扫过所有人,终于确定,于娇儿是真的失踪了。

突然他笑了,笑着指着所有人说:“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们不想让我和她在一起,在演戏,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若他没有突然发疯,庭渊还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就是这一瞬,让庭渊察觉出了不对。

他的悲伤太过表面,全是演的,人真正悲伤时不是这样的。

庭渊试探地将珠子举到他眼前,“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个珠子,你看看自己是否认识。”

文浩看了又看,摇头:“从未见过。”

可他看到这个珠子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被庭渊捕捉到。

庭渊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进屋后觉得屋里有些奇怪,现在他明白了,随后他再度试探,快速摸了一下文浩左边后脑。

文浩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庭渊赶忙道:“不好意思,我是看你头发上沾了花瓶碎渣,想帮你拿下来。”

其实碎渣根本不存在,只是他的试探。

一个人若是从后面被砸,最痛的位置应该是后脑勺正后方,而不会是在耳后侧方,侧方这个位置只能是自己砸。

之所以觉得不合理,是因为进门时落在地上的碎片全都偏向于左边而非中间,可若是自己砸晕自己,便刚好与碎片吻合。

再者,一个人在家里遭遇袭击,当别人问他最近和谁结仇或者是谁最有可能报复他时,这个人应该很气愤并努力寻找嫌疑人,而文浩的反应却一反常态。

会有这样的反应,只因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根本没有人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