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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很久很久。

庭渊的帕子他一直收藏着,之前说要还给他,一直没有还。

伯景郁攥紧了帕子,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恨自己不能让庭渊身体健康,这样他就可以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哥舒琎尧就不会反对他喜欢庭渊。

日落西山,伯景郁敲响了庭渊的房门。

庭渊火速过来给他开门。

他已经在房间里玩了一下午的锁,玩得心烦意乱。

开门后,门外果然站着伯景郁。

庭渊侧身让出位置。

伯景郁进入屋中。

庭渊:“喝茶吗?”

伯景郁道:“喝。”

于是他给伯景郁倒茶,伯景郁一杯一杯地喝。

视线落在棋盘上,伯景郁说,“你与我赌三局,赢了,我就让你跟我舅父走。”

庭渊:“我赢不了你。”

伯景郁已经起身去拿棋盘了,“还没开始赌,你怎么知道自己赢不了。”

庭渊:“好,我和你赌。”

伯景郁笑了笑,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两局过后,庭渊心情沉重。

已经不敢再去看伯景郁的脸色。

伯景郁根本就是乱下一通,根本没有想过要赢庭渊,他将位置都给庭渊留好了。

庭渊,稳赢。

庭渊将棋子一颗一颗地都收了起来。

伯景郁忽然笑了。

各处的地牢都差不多,处在昏暗的地下。

“小心脚下。”县令出声提醒他们。

地牢挖得不深,昏暗无光,即便是白天,里面也要掌灯才能看清,空气不流通,里面一股霉味。

想来在这里,刘宗昨夜过得应该不怎么好。

果不其然,此时的他一脸疲态,与昨夜那个闭口不言的刘宗判若两人。

吃好喝好睡不好,心里慌,看到来人了,眼里都有光了。

庭渊与伯景郁走进,能明显看到刘宗前后态度的转变。

庭渊问:“想清楚了?”

刘宗看着伯景郁,他知道伯景郁是这里说话算话的人,满脸真诚地说:“大人,真的没有人指使我,都是我自己想干的。”

伯景郁:“你确定?”

庭渊与伯景郁说:“我看他是没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