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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拗不过庭渊,只好带着他一起。

多拿了两个枕头给他做靠枕,怕他路上磕到。

杏儿和平安也一起跟上。

一行人往刘家庄去。庭渊道:“若说水井里有人可能会下毒,这新挖的水总不至于有人下毒,水是从地下渗出来的,银针依旧发黑,不是因为水里有毒,而是因为水里有硫,那微黄色的石头就是硫矿石,硫遇到银器会发黑。”

许院判听到庭渊的话,问道:“我知道银器遇到硫黄会变黑,这硫矿石和硫黄有什么区别吗?”

硫磺可以入药,明显庭渊所指的东西与他认识的硫黄有很大的差别,庭渊所说的那个东西更像是岩石。

庭渊道:“硫矿石有很多种,你说的硫黄本身也是有毒的,这地下也不排除有可能存在硫黄矿,现在只能证明这水里含有硫,具体是哪种硫我也无法判断。”

毕竟他不是这个专业的,很多东西也都是偶然间了解到的。

就比如为什么银针遇到砒/霜会变黑,也是小时候看电视剧产生好奇去网上搜的,后来学了化学之后又补了一些知识才弄清楚这些,再深入的他也不知道了。

这下头要真有硫矿一类的东西,这江家人天天喝着里头的水,没中毒被毒死已经是福大命大。

去试瓜果蔬菜的人回来了,有一部分人手里的银针变黑了,也就是说这些果蔬里头也有大量的硫元素。

庭渊:“现在基本可以证明,当时官员试菜时银针发黑与水里有毒没关系,而是本身就含有硫的蔬菜和水一类的东西做出来的饭菜中的硫与银针发生反应导致的。结论就是说上的饭菜没毒。”

既然饭菜和水都没有问题,仍有那么多人死在宴席上,那就只能是从茶水和酒水上动手脚了。

庭渊看向江二公子。他们对西南府有一定的了解,但对西南府的饮食文化并不算了解。

让伯景郁点菜,他是点不出来的,还不如让他们看着上。

蓝桥招来人安排。庭渊的手扶在他的小臂上从马车上下来。

几位官员当时都曾在城门外迎接,不曾看到过庭渊,庭渊当时在马车里,并未和伯景郁一同下马车,因此没几人知道他是谁。

但他们知道,扶着庭渊下马车的这位,和随行一左一右的护卫,都是伯景郁身边最信任的侍卫。

为首的司刑院院长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位。

按理来说若是朝廷的官员来查案,应该身着官服,这位并未身着官服,不着官服便无法判定品级。

惊风似乎是看出来他们的窘迫,主动介绍道:“这位是王爷最信任的幕僚,姓庭,单字一个渊,唤他庭公子,或者是庭师爷,都行。”

“下官是西周西南府司刑院的院长江迷山,这些都是司刑院的下属官员,先前不知大人身份,多有怠慢,还望大人海涵。”

庭渊赶忙伸手扶他:“江大人何须多礼,我虽是王爷的幕僚,身上却无半点官职,何以大人以下官自称,我今日前来只是奉了王爷的命,不让朝廷官员白白惨死。”

江迷山忙接话:“一切全凭公子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