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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伸手敲了一下庭渊的头,“你当杏儿是铁打的吗?就算我让他拿我的令牌,沿途给她换最好的马匹,她也跑不回去啊。”

“四百里加急和六百里加急二十里就要换一个人,你让她一天跑二百里,别说杏儿了,让赤风和惊风连着跑二十天他们也扛不住。”

“谁让胜国这么大!”

差不多是上海到成都的距离,骑行大约二十多天。

但骑马和骑车完全是不一样的,车不容易坏,马容易死,一路上颠来颠去,骑车都是走公路国道,这些地方路况都还算不错,他们一路走的官道,还不如十九世纪修的土公路,多数沟壑都是用碎石渣子填平,即便不断地有人在修补,可依旧质量不行。 “那你可就冤枉了我,我心系朝廷,心系百姓,心系你,怎么可能只装下半身的事情。”

伯景郁正经了起来,“有一说一,你今日出去查案,一切多加小心,和惊风走近些,别离开他的视线。”

“知道了,男妈妈。”庭渊无奈轻笑:“你怎么把我当成儿子养,恨不得饭都给我嚼碎了喂嘴里。要不你拿一条绳子把我拴你裤腰带上。”

庭渊伸手去勾伯景郁的腰带。

“那你这是嫌我啰嗦?”伯景郁有些失落,垂眸闹起了情绪,“我就是想把我认为好的都给你。”

“我知道。”庭渊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在他心口拍了两下,“我没有嫌你啰嗦,我是觉得你若是有孩子,肯定会是很好的父亲,又温柔又有耐心。”

“那你努努力给我生一个。”伯景郁说完又觉得不好:“不要不要,小孩子什么的最黏人了,会和我抢你,你只能是我的。”

“占有欲这么强啊。”庭渊满心甜蜜地弯了眼。

伯景郁突然一口咬上庭渊的脖子,给庭渊吓得一激灵,转而又怕他疼,用力嘬了一个印子,和小孩子邀功一样眼睛亮晶晶地和庭渊说,“好了。”

庭渊伸手抹掉被嘬过的地方残留的唾液,“你是不是给我种草莓了!”

“什么是种草莓?”伯景郁一脸疑惑。

庭渊去找镜子,伯景郁一把抓住他:“不准看。”

庭渊就知道伯景郁肯定是这么干了,说他:“你这么干别人会怎么想我!”

伯景郁一脸兴奋地说:“会知道你是有主的。”

庭渊捏住伯景郁的脸:“你怎么不在我脸上盖上你齐天王的私印,这样别人都知道我是你的。”

伯景郁捏住庭渊的下巴,左看右看,真的认真地思考起来了:“你说我是盖左边的脸好,还是盖右边的脸好,要不左右盖一个,额头再盖一个,然后下巴和脖子都盖上……我觉得还是把你关在院子里比较好,不准别人看,别人都不配看你。”向阳城内又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越是风平浪静,越是波诡云谲。

州衙的官员头上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砍掉他们的头颅。

伯景郁虽气愤,但他深谙帝王之道,能耐得住性子,说是不急,便真的一点也不急。

一点动静都没从官驿传出来,期间召开了几次小朝会,也没叫官员摸着什么头绪。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没有人知道伯景郁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内容,也没有人知道,地牢里的官员到底交代了多少,一切都是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