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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庭渊整得也是无语了。

哥舒琎尧看他这个情况,说道:“要不就不去看了。”

庭渊坚持:“第一现场最为重要,往往第一现场的证据是破案最直接和最关键的。”

哥舒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庭渊,“那你用这个捂着点。”

行至门口,血腥味更为严重。

通常这些县令任职期间也遇不上几起杀人案,这方面的经验也就一般。

曹县令便是头一遭遇上这样的情况,他也遭不住,早早地就拿了手帕捂住了口鼻。

庭渊站在门外,却没着急进门,尸体已经被挪动放在了地上,但桌上与地上的血迹不难判断出来原来尸体所在的位置,加之一旁的捕头解说,庭渊也能在脑海里还原现场。

庭渊看了一下地面的情况,他低头看了一下仵作和捕头,仵作的脚上套着布袋,“这现场共有几人进过?”

仵作道:“除了我,便是两位帮忙搬尸体的捕头,为了留存证据,进屋前我们都在脚上套了布袋的。”

庭渊还挺欣慰,又问:“那昨夜,有几个人进过这间房?”

伯景郁学的是帝王之策,帝王之策的核心是驭人,说白了就是能够拉拢人心,将一群头脑聪明的人集中在一起,他甚至不需要极其聪明,只要会用人脑子不糊涂,治理天下自然有手下的朝臣为他效力,他只需要支付足够的报酬,给予他们足够的地位和权利,自然有人会前赴后继地为他效力。

面对这种底层的行为处事逻辑感到迷茫,找不到方向倒也是正常的。

带上所有的证据重返正堂,此时的庭渊有着前所未有的底气。

此时的时间已经接近正午,没有人知道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是去干什么了,但当庭渊再度踏进正堂时,所有人心中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庭渊看向各位官员,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偷家了,笑着问:“诸位还是没有什么要主动交代的,没有人站出来主动认罪的吗?”

依旧无人应声。

他啧啧两声,如此的场面见得太多,他早已麻木,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事实摆在眼前之后才开始忏悔的罪犯,改过自新是律法赋予他们的权利好机会,他们忏悔,寻找各样的理由,不过是意识到自己将要接受惩罚,自己将要自由甚至是生命,如果内心真的存在愧疚,真的想要忏悔,那么就不会等到自己即将被审判时才开始忏悔。

“人啊,总是抱有侥幸心理,总是觉得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当虚伪的面皮被扯掉以后,暴露出最恶心丑陋的一面时,一个个忏悔的又无比的积极,用最拙劣的演技哭爹喊娘的恨不得表现出自己想要掏心挖肺一般地忏悔……”

庭渊刻意停顿了一下,希望他们能够在此时站出来,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行。

因为他不想配合他们表演,观看他们拙劣的演技,更不想在这样虚假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然而这些人还是没有一个肯站出来。

“你们错过了唯一一次可以得到宽恕减轻处罚的机会,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你们都得走完。”